是讲究如臂使指,指哪儿打哪儿,来,再来一剑。”
她抽出双剑,迎向姜玺手中剑。
关若飞夹在中间,抱头鼠蹿。
唐久安向来奉行技多不压身,武器多能救命,是以长刀、弓箭、剑与匕首皆有涉及。她的剑法不算顶高明的,佩剑更是不能和关山的宝剑相比,几个回合下来,剑刃被砍了好几道缺口。
“真是宝剑。”唐久安赞叹。
姜玺挟着狂怒,大开大阖,一味猛砍,最后一下劈向唐久安脖颈,唐久安侧身以剑锋抵住宝剑。
“喀啦”一声响,唐久安的佩剑断成两截,宝剑剑锋落在肩上,拉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渗出衣料,腥红刺目。
姜玺的瞳仁猛地一缩,收手。
唐久安趁此机会,另一把剑逆锋而上,抵住姜玺颈边。
姜玺手里的宝剑扛住了唐久安的剑锋,但一个失神已经落了下风,被唐久安逼得连连后退,绊着一只绣墩,整个人仰天便倒。
唐久安欺身而上,坐在姜玺身上,手里的剑依然抵着姜玺的脖子:“殿下,你这剑法是跟大都护学的吧?”
她的发丝散乱,衣衫残破,鼻青脸肿,兼之剑锋还抵在颈边,无论从哪一点看,都绝不可能让人生出绮念。
可就在这一瞬间,姜玺对自己的身体失控。
身体的记忆远比大脑的牢固,那一晚的感觉仿佛已经刻入了骸骨。
灼热的身体在燃烧,压制的重量如影随行,柔软劲韧的腰肢带来从未有过的眩迷快乐……
姜玺的手下意识朝上,握住唐久安的腰。
纤细,劲瘦,柔软而不失爆发力,线条如柳一般,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唐久安:“……”
她正要跟姜玺探讨一下关山的剑法,低头就见姜玺面若桃花,眼睛水汪汪地,像是突然沉进了某种迷梦里,握着她的腰似是试了试手感,然后另一手也握上来了。
左右圈住,刚好一握。
姜玺不知从哪里来的爆发力,把唐久安掀翻在地,紧跟着上下易主,他骑在唐久安身上,手依然箍着唐久安的腰。
脸上混合着震惊与狂喜:“唐久安,还说不是你!”
唐久安:“????”
她转头望向关若飞。
关若飞呆若木鸡。
打架就打架,怎么打出这个样式来?
但眼瞅着姜玺占了上风,关若飞拿起脚来就走:“咳,我去看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
姜玺极度不满地把唐久安的脸掰回来:“唐久安,你还不肯承认吗?”
唐久安一头雾水:“承认什么?”
“庆丰五年的三月十七,北里牡丹楼——”
唐久安眨了眨眼,怎么又是这茬?
“殿下,臣说过了,不是臣。”
“就是你!”姜玺死死盯着她,“我绝不会认错!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唐久安,“殿下是不是喝酒了?”
离得这样近,她闻见淡淡的酒气,似乎可以解释这场闹剧。
之前在小楼之上,为了庆祝揍人成功,姜玺确实和关若飞小饮过两杯。
但无论醉不醉,他绝不会忘了这手感。
他看着唐久安认真且茫然的脸,愈想愈悲愤,连连冷笑:“好啊唐久安,原来你是这种人,敢做不敢当是吧?从来没有去过牡丹楼?亏你说得出口!”
唐久安不想跟一个醉鬼掰扯,试了试想掀翻姜玺,反被姜玺扣住了双手,压在头顶,力道之大,她一时竟难以反抗。
姜玺俯身看着她,眼眶泛红,眼底的神情唐久安看不懂,像是爱极了,又像是恨极了,咬牙切齿:“你这个没良心的……”
“少都护!”唐久安扯着嗓子喊。
寂然无声,关若飞不知跑多远了。
唐久安:“来人呐救命啊!”
依然无人应答。
“来人呐非礼啊!”
这完全是信口开河随便胡扯了。
但这时候来人了。
来的还不少。
以唐久安被压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视角,先是瞧见了一幅幅春水般柔软的绸缎裙裾,有绛色的,梅子红的,浅碧色。
皆是满地绣花,富丽堂皇,令人眼花缭绕。
视角再往上,看见大片仆从侍女,簇拥着三个人。
老年的是关老夫人,中年的是关月关贵妃,最年轻的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生得甜净俏丽。
她睁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一手扶着关老夫人,一手指着室内两人,用生怕别人听不见的音量大声道:
“天呐,祖母,姑姑,快看,太子哥哥在强/暴一个乞丐!”
“强/暴什么强/暴,这是姑娘家家能说的话吗?”
跟在一旁的关若飞训斥她,然后向老夫人和关月道,“那是唐将军,殿下正在……正在和唐将军,呃……”
“唐将军?”关老夫人打断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就是那个女教习?”
不知道为什么,唐久安觉得老夫人把“女”字咬得格外重些。
唐久安低声向姜玺道:“殿下,还不放开?”
姜玺死死盯着她,他找了她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