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人群的吵闹声中,杨岸敏锐的捕捉到江清言的回答。 “好。” 杨岸听到回答摇摇头,又恢复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内容核心差不多的话术,他不知道拒绝了多少人。 “谢谢。” 杨岸一愣,不明所以。 “谢谢你愿意帮她,在她困难的时候拉她。” “接下来,我负责她的未来,请你放心。。” 杨岸有一瞬间的惊讶,想到安酒对江清言的态度,又觉得理所应当,挑眉轻笑:“我放心有什么用,决策权在阿九手里。” 杨岸低头,手里的烟盒被捏的变形,欲言又止,挣扎了许久,江清言才听到他的声音。 “安酒她,有一个很糟糕的家,现在虽然表面上她脱离那里,但仍然是一颗定时炸弹。” “她没有被爱过,亲情、感情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哪怕动心了,她也会权衡利弊,如果她觉得没有未来,她就会一直逃避。” 栏杆上的手,青筋暴起。 果然。 “那她身后的伤是怎么来的?” 杨岸看他的眼神多了丝探究。 “你看到了?” “嗯。”江清言的声音很轻,“上次在医院意外看到的。” 杨岸半晌没说话,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发颤。 “你知道乡下家用烧火的棍子吗?刚从灶坑里拿出来的那种。” 江清言心里一紧,直直的盯着杨岸。 “她纹身下面的伤口,就是棍子打在身上留下的。” “打她的人,是她的母亲。” 周围的一切好像按了暂停键,江清言脑袋嗡嗡作响,杨岸后面的话,他只能听到几个字。 眼前白雾遮挡,杨岸不知什么时候离开,桌上摆着房间的钥匙。 房间布置的很温馨,碎花的床单,还有一个柯基抱枕,衣柜里满满的漂亮衣服。 换做谁,谁能想到这些东西的背后曾经藏着绝望。 就像伤疤一样,藏在蔷薇身后。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的家。 躺在床上,满心满脑都是杨岸说的话。 心口的疼痛向四肢百骸蔓延。 他的安安,受了太多苦。 —— 午休,主席办公室里,安酒在沙发上悠闲的捧着书,沙发上放着洗好的葡萄。 晚会结束用不上兼职,但安酒已经习惯在江清言办公室看书。 主要是他也纵容,每次都给安酒准备好各种食物、抱枕和饮料。 十一月天寒,害怕安酒冻到,沙发一侧还提前给安酒准备好了毛毯,每次薛杨进办公室送文件,都是一副被雷劈的表情。 “你有心事?”安酒慢悠悠的吸了口草莓奶昔,翻了页手里的书,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语气坚定。 钢笔重重落在桌上,吸引了安酒的视线。 “如果抓到发帖的人你想怎么处理?” “人抓到了?”安酒挑眉。 “没有,我说如果。” “不用费心找了,反正帖子都删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算了。”安酒低头,继续沉浸她的小说世界。 “不要因为这种人浪费时间。”安酒头也不抬补充。 江清言重新拿起笔,这件事情他不会顺安酒的心意,索性变了话题。 “安安,考虑一下进入学生会工作?” “不进。”安酒回答的干脆,“学生会又不像晚会,多少还有兼职工资,学生会纯干活。” 安酒看了眼他桌面上的文件,摇摇头,整理表格这种工作,有一次就够了。 “请打消你脑海中的念头,我是不可能当免费劳动力的。” “后勤部部长的位置不能一直空缺,我想了一圈还是你最适合。” 安酒把书一合笑的虚假。 “学长,你别忘了,我才大一,当部长不合适吧。” “大一怎么了,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又不会被人说闲话。” “而且后勤部除了有大型工作需要忙一些外,其他时间都很清闲。” “你不怕组员不服?”安酒反问 “不会。”江清言斩钉截铁的回答,“因为后勤部只有你一个人。” “之前那个部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