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军训时间虽然只有半个月,可这连续不断的半个月对安酒来说就是煎熬。
又是睡眠不足。
又是被过度关怀。
连续一个星期30多度的高温和整天的训练导致她的纱布需要一天一换,本来她可以买个纱布随便一扎,但自从寝室三人知道她受伤以后对她的关心更是无微不至。
哪怕说了只是小伤,可三人仍是不信,每天军训结束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她去医务室。
负责医务室的老师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教授姓何,据说是因为图份清闲才来了医务室,看到安酒进来熟练的拎出药箱摆好。
“小丫头,我这医务室天天靠你给我冲业绩。”
何老眼角笑出了皱纹,看着她迟迟不见好的手腕又皱紧了眉头。
“小丫头,你这平时多注意一些,女孩子家家的留疤就不好看了。”
“这也真是的,怎么下这么重的手,都不疼的吗?”
“平时你也多注意注意。”
安酒已经习惯了他的絮叨,她来了一个星期,听了他一个星期的唠叨。
等包扎好,她才得到解脱,出来后看到门口等候的三人又有些郁闷。
想跑!
——
“所以你就不顾明天的军训跑出来了?”杨岸拍着大腿,笑出鹅叫。
听的安酒想把手里的酒泼在他的脸上,如果不是酒吧的隔音比较好,就凭他这虎样还能吸引桃花?
那桃花真是瞎了眼。
杨岸在听到易拉罐被捏扁的声音后瞬间止住笑声一本正经:“要我说,这不挺好的吗。”
“你不是一直都想改变吗?”
“现在的状态正合你意。”
“你也可以卸下你心里的包袱,好好过一过正常的生活。”
“可是现在的日子有些不真实。”安酒眼中划过一丝茫然。
杨岸摇摇头,把她面前的酒换成了饮料,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这就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生活,阿九,你要学会接受这些善意。”
“当然,你的脾气也得改一改,别动不动就往人脑袋上砸酒瓶子。”
“这才是你真实的目的吧?”
杨岸耸耸肩,不否认。
“你不在,晚上人流量都少了一部分,今天既然来了,不考虑考虑?”
安酒摇摇头,呡了一口面前的饮料,甜的发腻。
“楼上的屋子一直给你留着呢,上楼的时候小心点,酒吧里不少人盯着你呢。”杨岸不放心叮嘱道。
“好。”
待杨岸走后,她又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上楼。
走廊里很少有人经过,重金属的音乐声不断敲打她的耳膜。
顺着角落里的扶梯上楼,音乐声才变小,她睡眠不好,当初装修杨岸特意给她装了隔音。
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可她莫名觉得舒心,或许是心境变了。
灯火通明,这一夜算是一周以来唯一的好觉,如果不被吵醒的话。
碎裂声清晰的穿过隔音的房间,安酒瞬间就被惊醒,捏着被子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楼下一片狼藉,四处都是碎酒瓶,杨岸正带着人和一个男人对峙。
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拦路的酒瓶被高跟鞋的主人踹到一边,滚到角落。
众人的视线瞬间被她吸引。
安酒慢悠悠的走到杨岸身边,戴着口罩虽看不清神情,但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让人不敢轻易忽视。
“你怎么下来了?”杨岸快速将安酒拉到身后。
“你们的声音都快把房子炸了,我是个大活人,你觉得我听不见?”
好不容易没做梦,结果还被吵醒,她现在起床气贼大。
杨岸知道她的睡眠向来不好,有些心虚,对面的男人看到安酒愣了一下。
“裴鹏,这才一周不见,砸场子到我这了?”
“九……九姐。”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瞬间泄气。
“说说吧。”安酒拽了一张椅子坐下,椅子拖动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噪音。
裴鹏心里一跳,早知道她在这他就不过来叫嚣了,看到她,曾经缝针的伤口突然隐隐作痛,整个人的气势直接弱了下去。
他可不想再尝试被开瓢的滋味。
“九姐,误会。”裴鹏点头哈腰笑嘻嘻说:“我妹子,她回去哭哭啼啼跟我说杨岸欺负她,我这一时冲动……”
安酒抬头瞟了一眼,这才发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梨花带雨的女生。
如果忽略女生想吃了她的眼神,大概这番话还能有说服力。
只需要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女生打的什么主意。
杨岸的酒吧自从有了她的加入,再加上他本身就有管理头脑,酒吧在a市蒸蒸日上,自然少不了他人眼红,最开始砸场子的不少,但都被安酒一一砸了回去。
裴鹏就是被打的最惨的一位,酒吧闹事又想对她图谋不轨,她脾气上来杨岸又拉不住她,裴鹏自然吃亏。
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安酒一瓶子|开|瓢|送进了医院,他自知理亏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杨岸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