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瑜一出培养室, 就明白了自己容貌的威力远甚于那s级异能,露面后就是冷冰冰地叫人去死, 他们都会心甘情愿地争抢着自杀。
敌人面临死亡都能敞开怀抱期待, 活像是朝圣的信徒一样幸福满怀,表情安详地堪称刺眼。
但是,这样毫无意义。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以痛苦回报痛苦。
金发美人低声吟哦着。
他行走间, 脸上蔓延出一副简单到极致的纯白面具, 整张脸连根睫毛都没有露出来, 完全遮挡住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容色, 像是民间异闻里的无面人,在冷冷的白光下显得有些诡异和惊悚。
只有那衣服里隐藏不住的柔韧腰身看起来依旧是超乎常人的风流多情, 纤细漂亮, 仿佛一只手就能握住。
果然, 乔瑜随后见到那些折磨过克隆体的实验员时, 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戒备。
“你是谁?进入口令和申请书呢?”
“无关人员请勿擅进。”
兼职接待来访者的青年匆匆离开观测实验现象的座位, 边走边说道。
“我也是这里的人哦, 大家下午好!很高兴见到你们, 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乔瑜答非所问, 直接招招手,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实验员们顿时被一阵风掀翻在地,摔得半天直不起身。
“敌人!”
“警戒警戒!”
“该死的, 亚当在干什么?自动防卫系统是摆设吗?”
人体解剖部的主任顶着纹丝不动的地中海发型, 被风掀翻后, 他躺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呻/吟,骂骂咧咧地伸手要联络“亚当”。
“噗嗤”一声,联络器被某个男人一脚踢出去踩碎。
“——伊桑!你们竟然勾结外人。”
“圣者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地中海大腹便便, 此刻的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AL1实验室的守卫伊桑。
其他实验员们的表现各不相同,有的求饶,有的默默发呆,还有的在虚空圈画演算。
乔瑜专门挑出了那些在“自己”曾经的“生命”里留下一笔浓墨重彩的实验员,愉悦地哼着歌,听他们的挣扎。
“饶命饶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是无辜的!”
“亚当大人,亚当大人!”
“奥索卡,我是你的邻居,请别这么对我!”
“我们可以宣誓效忠。”
这几个不请自来的追随者主动扒下了实验员的白大褂,充耳不闻求饶声,把人挨个锁在那些实验台上。
“一切都是真神的旨意,你放心,赎罪后真神会原谅你的。”
奥索卡抽空安慰了一下自己的邻居,满脸真诚。
你在说什么p话!
这疯子是真神?
那这世界真是疯了!
邻居欲哭无泪:我犯了什么罪?要被这些疯子折磨。
被困住的部分实验员焦虑又惊恐,看起来活脱脱像是一群屠刀前待宰的鸡鸭,有的在威逼利诱,也有的在不停祈祷。
架子上瓶瓶罐罐因为刚刚的风也碎落了一地,五颜六色的液体有的成了雾气,有的蜿蜒汇聚在一起,此刻冒着“嘟嘟”的彩色气泡。
“真浪费,你给喝了吧。”
乔瑜语气里满满的可惜,像是珍惜每一粒米的老农。
他真诚地隔空掀开地中海主任的嘴,各色液体排着队涌入那人的喉咙。
皮肉被腐蚀烧灼的“滋滋”声和克隆体记忆里的那一幕很像——
“就这么倒了太浪费,让他喝了,多记录一份实验数据。”
冰冷的实验台上,克隆体手脚被合金环固定,胸腔完全被打开,粉红色的心脏和肺暴露在空气中,二次拼接的血管乱七八糟,整个人呼吸越来越困难时,“他”看到地中海走进来,递了一杯掺杂着玻璃碎屑的玩意儿。
灌了“他”这诡异液体后,实验员运笔如飞,惊喜地赞叹道:“这样看真清楚!连到哪里促行哪一步反应都能看见!”
如今天道好轮回。
乔瑜的脑海里闪过一句来自东大陆的俗语。
*
解剖部主任只是开胃小菜。
乔瑜打个响指,空中漂浮的一颗纯白苹果瞬间化为数百颗小金属球,约莫十几个径直涌入了那些实验员的眼睛里,钻进眉心占据脑海,肆意灌注他脑海中切身体会的那些无穷无尽的痛苦。
很遗憾,这些**解剖时仍能面不改色地肆意点评克隆体的实验员们,轮到自己身上时却连两秒钟都没撑过去就开始哭爹喊娘。
“抱歉呐,业务不熟练,忘记堵住你们的嘴了。”
乔瑜面上非常不好意思地道歉,态度十分良好,秉持着有错就改的原则,他挥手召来碎掉的剩余玻璃试管,当作塞子填进实验员的嘴里。
铁锈味混合着难言的疼痛弥漫在这处空间。
金发美人怡怡然地背对着实验台上的实验员们摘下面具,清丽脱俗的两颊氤氲薄薄的绯色红晕,桃花般粉嫩惊艳,诠释了何谓活色生香。
没被波及到的两个实验员呆呆地坐在地上,看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