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攥紧了拳头,不需要人带路,仅凭自己的嗅觉,他如愿以偿的在书房见到了蔺悄。 漂亮的小oa正被人抱在怀里,他肩膀偏窄,伏在桌上,一点一点学习着那些晦涩难懂的魔咒,白皙的脖颈曲起好看的弧度。 见他来了,眼前一亮,扔下书就想跑过去。 却忘了自己还被坏男人掌控在怀里,像只小兔叽咿咿呀呀的似的动弹不得,幼嫩的脸还没男人的手大,眼巴巴地看着褚渊。 褚渊却好似根本不为所动:“悄悄,人我已经放进来了,你想跟他谈什么?” 他的嗓音低沉而磁性,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连带着男人身上的热气,烘得蔺悄有些不舒服,脸上身上都被热出了一层淡粉。 蔺悄几乎是被他半抱着搂入怀里,软塌塌的,他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安德烈:“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些锻造方面的事宜。” 他就像是一只又白又软的幼崽,所有的一切都要经过监护人的报备。 安德烈却没有他这么好讲话,他看着这两人明显不太正常的关系,冷哼了一声,态度强硬道:“我跟悄悄要商讨的是我们之间的一些私事,不方便外人倾听。” 他刻意在“外人”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针对着褚渊,任哪个alpha都能听得出他表露出来的明晃晃的敌意。 褚渊这才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动,抱着蔺悄以一种脊椎挺拔的姿势坐在宽大奢华的椅子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搭在桌面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无端审视的姿态。 “哦?外人?” 他明明只说了三个字,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褚渊此刻对于蔺悄明晃晃占有欲保护的姿态,以及虎口处无意间展现出来的浅浅牙印,仿佛在无声的告诫着, ——你觉得我们两个现在谁更像外人? 安德烈脸色铁青着,目光径直的落在蔺悄被咬的后颈处,硬声道:“我可不像某些只会用卑劣手段趁虚而入的人。” 褚渊的大半个身体都处在阴影处,遮住了那大半张冷厉的脸,以及那一双晦暗不明的深邃冷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怒吼只是无能者会做的事。” “你现在嫉妒丑恶的嘴脸好像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气氛一瞬间紧绷,两人的身上都表露出无声的危险。 察觉到危险的小兔子下意识地就想逃跑,坏了,坏男人要打起来了。 褚渊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的就扼住了蔺悄的一边腕骨,摁到头顶,强迫他仰起头来。 “我不能听吗?嗯?” 试图逃跑失败的小兔子,缩着鼻子抿着粉唇。 蔺悄幅度微小的拉了拉褚渊的衣角,看着安德烈,小声地为褚渊辩解了一句:“他没有强迫我,” 随后又看向褚渊:“你先出去。” 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一句话哄两个人。 褚渊和安德烈面色都说不上好看但也说不上难看。 ——悄悄在别的男人面前宣誓我的主权地位了,真不知道这些人还拿什么来跟我争? ——悄悄当着我的面把其他人赶出去了,他果然还是想跟我独处。 两人都下意识地把方向往自己好的这一边想,气氛绝对算不上融洽,但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褚渊将蔺悄留在座椅上,起身途径安德烈时,肩膀碰撞之后两人恶狠狠的视线相对,随即擦身而过。 蔺悄乖巧的把书给合上,宋以凛毕竟还是他们“十二审判”内部的事,确实不太方便说出去。 一般这种都是要确定修复成功了,然后再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才会在世界频道上发布公告昭告所有人。 而且这种事要是暴露在褚渊面前,也会让他有一种出轨小妻子的错觉。 安德烈确认褚渊走远了之后,才拍了拍肩膀,来到蔺悄的面前,略微正色道:“重铸断剑的材料我已向各大拍卖行备齐,锻造武器的相关图纸我也已经绘画完毕,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蔺悄有些讶异的抬脸,他没想到安德烈的进度居然这么快,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星期,准备工作就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他还以为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行。 安德烈沉声道:“只不过断剑上残留有傀儡师的力量,在我收集材料的这几天,我将断剑温养在铸剑池中,照理说几天下来,附着在上面的力量应该被溶解得差不多了,可如今力量有隐隐加强的趋势。” 蔺悄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怎么会这样?” 安德烈神色凝重,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我猜测可能有两个原因。” “一是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