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整整一天。 他们都没能找到那个传说中的深海祭坛。 氧气罩里的氧气几近乎用尽。 薛久辞一直在跟着季然兜圈子。 他们总感觉他们已经无限接近那个地方,可是却怎么也进不去。 他们被阻隔在外了。 薛久辞终于忍无可忍拽着季然的衣领,眼眸都带着血丝,质问着他:“你到底行不行?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连他都保护不了!” 季然皱着眉头,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失去了雌性的他仿佛像一只暴怒中的野兽,一点就炸。 冷寂的长刀抵在他的脖颈上:“哦?你们不是一伙的吗?自己团队里的人都护不住,有什么资格来求助于对手?” 薛久辞愣了一下,随即眼眸微眯,无形中带着杀意凛然:“什么一伙的?” 季然冷笑着:“别把人当傻子,在蔺悄出现的时候我就在怀疑他了,什么样的npc才能受到两个神级玩家的共同拥护?” “你们不该让他来接近我,毕竟他的小兔叽尾巴实在藏不住。” 薛久辞额头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破口大骂:“谁他吗让他来接近你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只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酸到不行。 季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冷郁的神情不变,心里却莫名的起了点涟漪。 “哦?那就是他主动来接近我的了?” 季然握刀的指尖瞬间痒到不行,很想就现在把软乎乎的小兔叽rua进怀里,把他的眼眸都欺负得红通通的。 薛久辞嘴一快,看着他那得意的模样,真想抽自己一嘴。 艾伯特对气味特别敏感,隐约闻到一丝泄露的怨气。 那是……他送给蔺悄的那瓶彼岸花血酒。 他蓦然间拉开要争斗的两人,眼窝深邃:“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们?” 季然收起了长刀面不改色:“是杀是留,由我自己决定。” 【好一个自己决定!啧啧啧当初怎么为了抓人连传送阵都敢闯?看不出来的还以为是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呢!!】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好大声,季然:我是想活捉,只不过想活捉的是小兔叽!】 【一群大佬在这里争风吃醋,到最后受苦的还不是我们小兔叽?!】 【可恶!!我不管,赶快禀报“十二审判”的人,君主要叛变了!】 听到季然的回答,艾伯特立刻就在心里做出了决定:“在正12点钟方向,我闻到了蔺悄的气味。” “他应该就距离这里不远,这附近可能是被设下的某种禁制,我们看不见‘里面的人’。” 季然冷郁的眉眼微抬:“你闻到了……蔺悄的气味?”孤星www.xhjcn.co 冷淡的语气莫名有些不爽,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的感觉。 艾伯特也不一定非要拉他,挑着凶戾的眉头:“你要不信我们可以分开走。” “不必了。”季然抬手示意,朝着他说的方向走去。 现在他们共同被困在深海,无谓的争斗没有意义,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先找到蔺悄。 在走过某一个地方时,季然蓦然停住了脚步。 然后又往后退了一步,试探性的用手感受着水流的涌动。 这里明明没有什么东西阻隔,可远处的水流却像被阻隔了一般,从两侧绕过来重新汇聚到他站立的地方。 “在这里。”季然一瞬间就下了定论。 随着雪纹古刀的银光掠过,面前看不见的空气屏障瞬间一分为二! 无尽的海流冲刷着他们的面颊,浓郁的香气混杂着腥气扑面而来。 他们绝对不会相信他们眼前所看到的,三人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 雕刻着奇异图案庄严肃穆的圆形祭坛上,立着几根华丽的石柱,上面挂着随海流摆动的银白透明薄纱,祭坛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塞壬。 漂亮的小oa被簇拥在其中,眼尾泛红,粉粉的嘴唇肉被咬出了浅浅的牙印,湿漉漉的眼眸迷离着,一副被亲透的模样。 优美的鱼尾缠绕在他身上,刮蹭着他白嫩的肌肤都泛起了好看的粉意,细白的腿一颤一颤的,圆润透粉的脚趾蜷缩着。 从外面他们遇到的那些人首蛇身的怪物来看,他们的性格绝对是残暴无情的。 可即使是这样,这群野蛮凶戾的在面对他们的祭品时还是一边哄着漂亮的小oa一边压抑不住内心的恶劣情绪,把软乎乎的蔺悄欺负到哭出来。 祭祀一般来说要进行一个月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