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嗤笑一声,眼睛盯在他那三尺四的腰围上,“骨?干,呵!” 樊文山又气又恼,横肉纵生的脸上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平添几分滑稽。 “噗!” 苗成功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急忙捂住自己的嘴,转过身,可是那一抖一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 “笑什么笑!”樊文山暴躁的大叫一声。 “小樊。” 见樊文山动了真火,一直默不作声的另一个人才开口了,“你要记住,贬低你的人是在嫉妒你,只有卓越的人才被人嫉妒。” 樊文山愣了一秒,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李大夫摸着胡子的手顿了顿,认真打量着说话的人。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一米七的小个瘦瘦巴巴,五官毫无特色,是那种扔到人群里就会消失的,存在感不强。 要不是他主动说的那番话,他真没注意到现场还有一个人。 都怪樊文山太胖了,挡住了他的视线。 樊文山被瞪了一眼,可是他已经不在乎了,“李老头,我们可是客人,你就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喝杯茶吗?” “想喝茶去茶楼,我这是卫生室,只接待病人,无关人员恕不欢迎。” 李大夫才不惯着他,中医还没划进卫生部呢,就跑他这来摆架子了,真是好大一张脸。 樊文山沉下脸,“李老头,你别给脸不要脸!抛去私人恩怨,我们今天代表卫生部,把我们拒之门外,你承担的起这个后果吗?” 李大夫平生最讨厌别人威胁自己,心里那股倔劲一上来,什么忍辱负重、顾全大局全被抛诸脑后。 “老子给人看病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撒尿和泥玩呢!威胁我?你还不够格!” “你......” “砰!” 李大夫冷哼一声,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门重重一摔,带起一股冷风直扑三人面门。 吴世昌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他也太过分了,简直没把您二位放在眼里,这还能忍吗?”Πb.γ “小不忍则乱大谋。”瘦小个扯了扯嘴角,“我记得这中医试点不止一位中医,要是他们知道,因为李老头意气用事导致中医错失出头的机会,不知道他们还愿不愿意留在这穷乡僻壤?” 樊文山眼睛一亮,“徐组长,你的意思是......” “走吧,咱先去找石羊大队的大队长。” 徐春林最后看了一眼卫生室,迈着四方步走开了。樊文山和吴世昌紧跟在后面,只剩苗成功一人吊在最后。 ...... 杨安饴一脸迷茫的睁开眼,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嘶......” 小气巴拉的臭金童,是不是光解毒,忘记消除副作用了,她咋感觉有人在自己脑子里蹦迪,要炸了! “甜蜜蜜,你这可不能怪我,你这次注射的病毒是神经方面的,我如果把所有副作用消除,那你师父就配不出正确的解药了。” “你要是想早点解脱,就赶紧去找你师父,让他把个脉,他那药方还得修改。” 杨安饴强忍着全身的酸痛爬起来,有气无力的打开门,和煦的阳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她扶着墙向外走,没几步就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整张脸升起一种灼痛感,像是快要烧起来一样。 “金童,我这是咋了?” “快到晾影里去!” 杨安饴慌张的左右看了看,踉跄着退回房间,一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跌倒在地。 “啊!” 听到声音的李大夫急忙赶来,面露惊恐的看着她脸上成片的灼伤后的痕迹,“安安!” “师父......我好疼啊!” “师父在呢,师父在呢,别怕!”李大夫弯腰把人抱到了床上,“别怕!师父这就给你看看。” 杨安饴死死的咬住嘴唇,不一会就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可是却丝毫不觉得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脸上的灼痛感慢慢消失,嘴唇上的痛感才渐渐传过来,丝丝缕缕,麻麻刺刺的。 “师父,我好像不咋疼了。” 李大夫沉浸在她的脉象中,根本没听到她的话。这脉象实在太奇怪了,像是火毒,又像是寒毒,他从没在任何一本医案中见过。照这脉象,之前的配方还远远不够。 看着他眉头皱成个“川”字,杨安饴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嘴巴,“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