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咋能徒手去夺他们的枪?万一枪走火了咋办?你要吓死你老子啊!” 杨老七心中一阵后怕,第一次对杨安饴吼了起来。 杨安饴怔了怔,感受到杨老七心中浓郁的恐惧,讨好似的扬起一张笑脸,“大大,我咋会那么鲁莽嘛,那枪连保险都没开,咋会走火?” 杨老七蹙眉,把手枪拿到眼巴前仔细观察起来,这才发现两把枪的保险还真都没打开。 杨安饴在一旁赔笑道:“大大,我没说错吧?这枪和路叔叔暂借给我防身的那把一样,不开保险,还不如烧火棍呢。” 杨老七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你倒是看的仔细,也不知道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吓得我命都没了半条。” “大大!”杨安饴瞪大了双眼,“你这让我咋提醒吗?提醒了你他们也听到了,那闺女才真危险了。” 杨老七被噎了一下,无奈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理都让你占了,我还能说啥?” 杨安饴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露出一对久违的小酒窝。 不同于杨老七父女间其乐融融,被控制起来的林有金和姚素嘴里不停地叫嚷着。口口声声要追究石羊大队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罪名。 姜国胜带来的一群人见状,闹着从民兵队手里抢人。民兵队考虑到他们都是孩子,根本没动真格的,只是尽量躲避。 尽管如此,还是有两个人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这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你敢打我?” “同志们快上,石羊大队打人了!” 杨卫东一脸愤慨的说:“你少冤枉人了,分明是你自己没站稳。看你们都是孩子,我们根本就没动手!” “谁孩子?你才孩子呢!爱国不分年龄,我们才是国家的未来,刚才就是你动的手,别想抵赖。” 杨安饴怔了怔,心中隐隐对他们这种无赖的行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当年初入社会的自己,在寂静人少的午后被一位六十多的老人碰瓷,讹走了她身上仅有的五千块钱。Πb.γ 因为小路上没有监控,即使她已经报警,最后也没能避免破财消灾。 那段时间,社会上各种层出不穷的老人讹人、碰瓷,让人们不禁发出控诉: 究竟是老人变坏了,还是坏人变老了? 她想,她或许找到答案了。 把那些碰瓷、讹人的老人年纪向前推个几十年,不正是她眼前的这批人吗? 不是坏人变老,也不是老人变坏。坏的,一直都是同一批人! ...... 眼看着闹剧愈演愈凶,杨安饴冷着脸从斜挎包里掏出麻绳,她握着一头,另一头交给了杨老七。 父女俩一个眼神交流,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像架起警戒线一样拿着麻绳把姜国胜带来的人隔开,捆成一堆,绑在了路旁的杨树上。 “哎哎哎!你们要干吗?” “快把我们放开!” 姜国胜用力的挣扎起来,可是那比的上婴儿手腕粗的麻绳又怎么是他能挣断的? 气急败坏的姜国胜把怒火发泄到了肖宽身上,“肖宽!你是死的吗?快让他们把我们松开!” 肖宽眼睛一暗,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一阵边三轮的轰鸣声。 下一秒,两辆边三轮开路,引着后面的吉普车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还没等边三轮停稳,姜海国就迫不及待的从侉子上跳了下来,气势汹汹的直奔姜国胜而来,停下后一记左勾拳挥到了他脸上。 “格老子的,你敢动我姑姑?” 姜国胜吃痛,双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姜海国,你竟敢打我?” “就打你了,咋着吧!”姜海国毫不胆怯的瞪了回去,“老子早就警告过你,别到下面生产大队找麻烦,你就不听是吧?” 说着,他又是一记右勾拳,“老子今天不把你打的跪地求饶,就跟你姓!” “嗷!” 姜国胜的脸很快肿成了大馒头,让一旁的肖宽等人看的瞠目结舌,一时忘了阻止他。 最后,还是杨安饴担心出事,把人拦了下来,“别打了,再打真出人命了。” “姑姑,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姜海国一脸愧疚,“要是你出个啥事,我真没脸见我兄弟杨昭了。” 杨安饴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自责了。” 正说着,肖军和杨保青从吉普车上走下来,径直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