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饴摇了摇头,“不想。大大说,说话要一口唾沫一个钉,十五堂哥,你说话不算数是想把吐出来的唾沫再舔回去吗?” 杨保文一脸扭曲:“......” 杨家其他人:“......” 短暂的寂静过后,院子里爆出一阵大笑,吓得大门口的玩闹的狗崽子嗖的一下钻进了大黄身下。 杨安饴佯装无辜的眨了眨眼,心里却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良久,笑声才渐渐停止。 杨老七拍了拍杨保文的肩膀,“十五啊,咱还是别把唾沫舔回去了,安安上学这个事就算了吧。” “可是......” 杨保文还想说些什么,杨老大扬起了烟杆说:“安安不想去就不去了,等她再大点直接考初中,那时候我们也放心。” 老杨家最具话语权的人发话了,这件事基本上就板上钉钉了。 杨老五:“我看行,保鸣你教初中,回头给安安寻摸一套初中课本,让她在家没事的时候多看看。” 杨保文和杨保鸣对视一眼,无奈的看了一眼偷笑的杨安饴,眼底满是宠溺。 自这天后,老杨家出了个天才小闺女的事就传了出去。不过,谁也没真正见过,结合老杨家宝贝闺女的程度,大家都以为这是老杨家人的自吹自擂,笑笑就过去了。 元宵节过后,天气渐渐回暖,河面的冰也有了融化的迹象。 没几天,就到了惊蛰,阳历已经是三月。 杨保山立刻组织社员进行春耕的准备工作,一边组织社员到田里进行防旱工作,一边组织人挑选出优良的玉米、大豆种子,早早进行晒种。 杨老七和王香菊又恢复了上工,不过因为气温仍旧很低,为防大家生病,每天的上工时间仅仅是上午和下午最暖和的那一会。 要知道,在医疗条件不发达的那个年代,一场小小的感冒就有可能夺去一条生命。 ...... 这天早上,杨安饴一出门就看到王香菊手里端着簸箕,弯着腰在门口的地上画着什么。 她凑过去瞧了一眼,发现簸箕里装的都是石灰,心中很是不解。 “娘,你在干啥?” 王香菊抖下最后一把石灰,正好连成一条线,分割了门外和门内。 这才直起腰来回答道:“今天惊蛰,撒点石灰驱虫,我还炒了料豆子,你别忘了吃,我去上工了。” 杨安饴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簸箕,放回了柴房。 看着窝在杨树叶中取暖的大黑,她不由的心中一动。 与此同时,大黑警惕的抬起了头,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叫了一声。 ...... 院子里,杨安饴坐在阳光下,低头轻抚着豹猫的后背,在她面前,狗子们由小到大排着队,尾巴在地上一扫一扫的。 李大夫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轻笑,这小妮子还真有动物缘。 嗅到陌生的气息,排在队尾的大黑警惕的转过身,对着李大夫发出低吼。 杨安饴急忙喝止一声,“大黑,不许动,李爷爷是好人。” 听了她的话,大黑呜咽一声又转过身去,乖乖的坐那不动了。 李大夫感慨一声,“这大黑狗现在被你训的真听话,一点看不出几个月前的凶狠。” “我一直认为动物都是有灵性的,你真心待它,它会察觉到的。” 杨安饴眼底一片澄澈,早在李大夫刚进院子,她就把驱虫药水收起来了。 李大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安安,我听你大伯伯说,你已经学会了小学的课程,不想去上学,有这回事吗?” “有啊。”杨安饴大大方方的回答,“李爷爷,你咋突然问我这个?” 李大夫笑了,温和的面孔下多了几分和蔼,“安安,你既然不上学,那有没有兴趣跟我学中医?” 杨安饴怔了怔,眼底闪过一抹惊喜,高声应道:“当然有兴趣!李爷爷,你真的要收我当徒弟吗?” “我听我大大说,你们那一门都传男不传女啊?” 李大夫极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他懂个屁!从前传男不传女是因为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现在毛主席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再死守从前的规矩,中医只能自取灭亡。” “我给你《本草》时就想收你当徒弟,但是学中医不是儿戏,要记要背的东西很多,我担心你没那个精力,所以才没提过。” 杨安饴恍然大悟,高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