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臣心情大好,唇边笑意都轻快了不少。他们会栽赃嫁祸,他就不会祸水东引吗?真当他从宫里平安走出来,靠得是运气吗? 辰安闻言亦笑,行礼领命:“是,三爷。” 谢尧臣拉过一匹马,跨马而上,辰安以及其余亲卫亦上马,随后一同往山下走去。 谢尧臣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安看了眼月色,回道:“子时刚至。” 谢尧臣嗯了一声,道:“想来今日栀香的信已经送到,回去瞧瞧。” 说着,一行人加快的行程,迅速往山下赶去。 自离京,每日栀香都会按他的要求送信过来,除了头一日,他的王妃同星儿做画册,叫皇后吃瘪这件事叫他心情大好之外,之后每日看着她的行程,心里头都有些不大得劲。 他的王妃每日的生活,委实太快乐了些。 怎么他不在,宋寻月便同那重获自由的鸟一样,成天飞来飞去的。好似从前是他的存在禁锢了她似得,他也没干什么限制她的事儿吧? 谢尧臣一行人很快回到建康府他自己名下的酒楼内,走的是后门,一进去,谢尧臣撤下蒙在脸上的面巾,边往里走,边朝辰安伸手:“今日的信,拿来。” 辰安即刻去取,很快小跑返回,将信放在谢尧臣手上。 进了屋,谢尧臣用脚勾过椅子,往炭盆边一坐,便将信打开,一手拿着信,一手伸到炭盆上头烤着。 没看几行,谢尧臣蹙了眉,骂道:“皇后可真是会见缝插针。” 辰安闻言亦是蹙眉,问道:“三爷,发生了什么?” 谢尧臣道:“栀香说昨晚英勇伯府递了请帖给王妃,王妃今日去参加生辰宴,被人弄脏衣服,之后阴家的姑娘和孙媳,还有那郑三等人,便一直在水榭候着她。英勇伯府明面上谁也不跟,但私底下早就同阴鸿寿沆瀣一气。” 辰安蹙眉道:“皇后贼心不死,定是想趁您不在,从王妃身上撬出点什么来。” “王妃如何应对此事?”辰安着急问道。 谢尧臣眉宇间一片厌烦,莫名就想起前世。这种宴会,若换成宋瑶月,瞧见有人招呼她,怕是恨不能削尖脑袋凑上去,全不知宋寻月叫人得手没有? 谢尧臣眉心紧拧,接着往下看,看着看着,他忽地笑了,眉宇舒展,随后连声道:“妙啊,妙啊……哈哈……” 辰安面露疑色,又不敢去看谢尧臣手里的信,着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谢尧臣两指掸掸书信,道:“她更衣后没再回去,居然同英勇伯府三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玩了一下午叶子戏。阴家同郑家那三个女的,在冷风里冻了两个时辰!” 辰安一愣,随即笑开:“哈哈……王妃娘娘可真是好福气啊。”这也能行。 谢尧臣面上的笑意满满,无奈摇头。莫名便想起她之前同自己要鸟哨的画面,以及那天自己拿出滚香珠后,她那一副好奇至极又喜欢的模样。 还别说,为了玩躲宴会,还真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谢尧臣哼笑一声,将那信放在眼前炭盆里烧了,随后嫌弃道:“没出息,她这就是小时候没玩过,眼下使劲找补呢。” 换成宋瑶月试试,别说躲过去,便是栀香察觉了拦着,自己都得上赶着往人家套里钻。上辈子祝东风可不就是这么泄露的吗? 听闻此言,辰安看向他们王爷,微微眯眼。他们王爷嘴上虽然说着嫌弃的话,可这脸上的神色,怎么瞧着却是一副极喜欢的模样。 辰安陪着道:“如此看来,王妃全无攀龙附凤之心,倒和王爷是一路人。” “啧。”谢尧臣双手在炭盆上方翻来覆去的烤着,说道:“有无攀龙附凤之心,眼下还瞧不出来。许是诱.惑不够罢了。” 人嘛,欲.望始终是填不满的,穿暖了衣服,就会想着穿更好看些,更好看之后,就会琢磨什么纹样更适合自己,找到适合的自己纹样,便又会想着纹样若能更精致些多好。 眼下宋寻月看起来确实是无攀龙附凤之心,那是因为自己根本没她机会。若是给了,那可就不好说了,谁知她想要的会不会更多? 而且……谢尧臣抬头看向站在身边的辰安,义正言辞道:“她哪里和本王是一路人?本王是装纨绔,她是真纨绔!” 欸?此话一出,谢尧臣愣住。脑袋转回来,本在翻烤的手停滞不动。 对啊!她居然比他还能玩!!! 就看看他离京这段时日,她都干了些什么,买料子,买玩具,买宅子……这几日重新修整宅子和庭院,用的还都是他的钱! 虽然没多少吧,可他怎么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冤大头。 娶个王妃回来,他得防着不说,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