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哎!他就喜欢听这话!隔了这么久,总算又从她嘴里听见句顺耳的,谢尧臣唇边立时有了笑意,挑眉道:“照顾你绰绰有余。走,上车。” 马车拉开,谢尧臣和宋寻月一起上了马车,宋寻月担心星儿和寄春两个姑娘冻着,便也叫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往王府而去,折腾了许久,已至子时,宋寻月都有些困了。 车上,宋寻月向星儿问道:“集市上的事后来怎么样了?”她和谢尧臣被困在墙后面,什么都没看着。 星儿道:“后来巡防营的人来了,直接将那疯子打晕,被他兄长带走了。集市乱跑的那些猪,也全部套住送回玉香楼了。” 一旁的寄春没好气道:“今日真是扫兴,王妃娘娘好不容易出来走走,竟是遇上这么个疯子,娘娘您今日没受惊吧?” 那疯子还是她和谢尧臣联手造就的,宋寻月笑着摇摇头:“没受惊,放心吧。” 一旁的谢尧臣啧了一声,微微眯眼,神色甚是不满,对寄春道:“在本王府里这么些年,叛变挺快啊?这么大半天,眼里全是你的王妃,一句不问本王。” 寄春似是有些怕谢尧臣,忙缩了脖子,唯诺道:“王爷英明神武,自是无需奴婢担心。” 当初他们王爷处置那个试图爬床的婢女,雷厉风行,事后训诫王府婢女,更是宛若玉面罗刹,她至今都记得当初王爷带来的可怕压迫感,从来不敢在王爷面前造次。 这些日子宋寻月和寄春相处熟了,寄春为人老实单纯,她着实喜欢,忙打圆场道:“王爷已经赐了寄春给妾身,那寄春便是妾身的人,寄春关心主子,实在也是严格遵循王爷吩咐与教诲的缘故。” 谢尧臣看着他们主仆相互护着,心头一阵无奈,笑着摇了摇头,还成了他的不是。左右寄春是放在明面上的人,对她没什么高要求,只要胳膊肘不拐去府外,府里她爱忠心谁就忠心谁吧。 见王爷不再追究,寄春这才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眼宋寻月,宋寻月冲她微微挑眉。 宋寻月似是记起什么,看向谢尧臣,问道:“王爷,您刚才吹的那个哨子,可是鸟哨?” 一听她问起鸟哨,谢尧臣眼底复又起了些警惕,问道:“你问这做什么?” 车里无月色,不大亮堂,宋寻月没察觉到谢尧臣的神色,如实道:“幼时曾在书上读过,说捕鸟人有种鸟哨,能吹出三十多种鸟雀的叫声,一直喜欢的紧,却无缘得见,王爷那鸟哨多吗?能不能给妾身一个?” 这鸟哨,是他用来联络自己暗处那些人的东西,不同的吹法儿,代表不同的信息。 一时间,谢尧臣有些拿不准,她要鸟哨,到底是单纯如她所言,只是喜欢,还是看他用鸟哨联络人,故意想要要来研究? 鸟哨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他若是不给,反倒此地无银。给她吧,左右他联络人时的固定吹法儿,她不知道。顺道也能借此留心,看看她到底要用鸟哨做什么。 念及此,谢尧臣取出怀中鸟哨,递给宋寻月:“拿去吧。” 宋寻月笑意绽开,伸手接过,竹骨落手的瞬间,她似是看到幼年时那个自己,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借着微弱的光,宋寻月手里把玩着鸟哨,心间忽地生出些许悲哀。其实以她现在的年纪,已经不是玩儿这种东西的时候了,对它的兴趣,也远没有幼时那般浓烈。 但毕竟是自己曾经最想要的东西之一,拿到手里,也坠着沉甸甸的满足感。 等下回去,她就吹着试试,当初书里看来的那些方法,她都还记着呢,不知道她能不能吹出来。 马车直接从王府后门使了进去,将谢尧臣和宋寻月放在离他们住所最近的院子里。 下车后,谢尧臣没着急走,他忽就觉得应该给宋寻月说点什么,可他不知该说什么。 正踟躇间,宋寻月却已是行礼:“恭送王爷。” 谢尧臣:“……”那、那走吧。 谢尧臣短促的嗯了一声,带着辰安离去。 子时的冬夜,很静,走在路上,只能听见自己和辰安的脚步声。回想起这一晚上喧闹,此时的寂静,让谢尧臣莫名觉得心里有点空。 今夜的回忆,一幕幕重新在心头浮现。 经历的时候,只觉离谱和火大,可回过头来再想,竟是有些有趣。他和宋寻月居然想到一块去了,还弄出这么大一场乌龙,有生之年居然还能体会到差点被猪拱的感觉。 谢尧臣不由低眉一声轻笑。 辰安见状蹙眉看过去,王爷笑什么?今晚弄成这样很好笑吗?他可是被猪驮走的人,知道他后来怎么脱身的吗? 他被猪脖子上的链子缠住脚,被猪驮走时,他躺在猪背上。离开王爷后,他忙坐起身解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