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来找他索要仙器的,更加不可能请他们喝茶了。
岳舞反问:“你谁啊?”
“老夫是来自南都的傅学良····”
“你一个南都的人管中都的事?”
傅学良顿时有些张口结舌。
虽说他是来应聘中都城主的,这不是还没应聘上吗,自然没有权力索要中都城主府的镇府宝物。
给了你,你拿着跑了怎么办?
把仙器索要回来,也是他们几个想出的折中方法,先把自己的能力凸显出来,才能得到中都这些势力的认可,建立起足够的号召力。
而没有上任之前,这事又名不正言不顺。
他想了想,说:“中都下任城主,必定会在我等几人中产生,我等几人代表中都城主府并不为过,跟岳宗主商谈一下镇府宝物的事宜,是合适的。”
岳舞摇头:“谁上任了以后,再来谈这个问题。”
财帛动人心,更别说仙器了,谁拿到手不跑?
就算这件镇府仙器,中都城主也不是想用就能拿的,也要经过好几道程序才能拿出来用一用,用完了就得存在中都城主府宝库里。
即使这样还是出了事,用一下就让人抢走了。
他只好又退了一步,说道:“岳宗主对于击杀花城主的行为有什么解释呢?”
岳舞说:“本宗替天行道。”
那位花城主仅仅是残害向将军,就是死有余辜,何况包庇家人恶行,不公不义,灭门不为过。
这还是因为他家并不在中都,才死了几十人,没有追到他老家抄家已经够仁慈了。
这种行为也是中都各势力不能接受的,你一个打工的,把自己当成帝王了。
这也是无人出来替他主持公道的原因,没公道可持,甚至觉得杀得好。
虽然万尸宗看似干的有些过分,人家有这个实力,说是替天行道也有道理。
如果实力不行,别人来收拾你,也可以是替天行道。
傅学良又说:“就算花城主做错了什么,也不该被粗暴的杀死,这是城主的权利,有一定的生杀予夺之权,这是为了更好的稳定局势。如有不满,理应以正常的方式加以弹劾,而不是残忍的公然杀害。”
岳舞看看这人,说:“以你的想法,在中都当城主也很危险,很有可能也会被公然杀害,还是趁早回去吧。”
他强行压抑着怒火,又说:“城主没有一定的权力,根本无法推行政令,什么都做不了,只会成为傀儡,要之何用?”
“德不配位,更是灾难。”
“岳宗主一贯滥杀无辜,配位吗?”
“本宗主的德行正好配了万尸宗宗主之位,你不服吗?”
岳舞不屑的看着他,“要不本宗主让位给你,让你坐坐万尸宗宗主的宝座,实习一下····实践一下?”
万尸宗宗主的位置可以随便转让的吗?
就算你肯让出来,别人也不敢坐。
万尸宗就这德行,不服你来改造万尸宗。
几轮言语交锋之后,这个傅学良虽然满满的不爽,却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
秀才遇上无赖了。
宁定海忍不住开口了,说道:“岳宗主,大家都是为了中都城稳定与繁荣,理当屏弃成见,求同存异,更好的沟通,共同把中都城的局势带到好的方向,不能呈一时意气,置大局于不顾,你说是吧?”
岳舞反问:“你所谓的大局又是怎样的呢?”
宁定海说道:“自然是和睦相处,团结协作,共同进步,壮大我们人族。”
岳舞又问:“其他城池求援,都拉不起救援的队伍,算是和睦相处团结协作吗?”
宁定海噎了一噎,转而说道:“同是人族,自然是要尽力救援的,在下上任后,必定全力促进此事,让所有宗门都能参与进来。”
这事好说不好做,就像断涯城之战那样,强行赶人去反而坑害自己人的情况,少不了。
短时间内也难以改变。
有人往这方面考虑问题,还是可以认同的,至于结果如何,以后再看。
“但愿吧。”
宁定海又说:“还请岳宗主尽量支持在下,在下必定能让中都焕然一新,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不负众人所望。中都城也必须建立一套新的秩序,改掉一些陋习,刹住奢靡之风,打造成人族真正的中心地位,缓和人族内部的矛盾,团结对外····”
他对目前的情况也是看得很透,这是局外人的清醒认识。
然而,一旦变成了局中人,只怕又不一样了,处处被掣肘,犹如泥牛入海一般难以挣扎,没有足够的意志与能力,根本做不了什么。
说的再好都只是空话,能不能办到是另一回事。
岳舞坐在门槛上看着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