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厚道离开后,岳舞下意识的远离了这个坑,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悠哉悠哉的弄点吃喝。
倒是有雇工探头探脑的过来了,看看是不是还有活干。
“大人,今天还开工吗?”
“大人,您说干一个月给两个银币的工钱的,我们干了两天,怎么算?”
算账一个比一个精明,明明是一天半,非说两天。
岳舞随口说:“没干满一个月,不给钱。”
这些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说:“大人,您这活明显干不到一个月嘛,这不是难为我等吗?岂不是让我等白给你干活?”
“我等一人吃饱不够呢,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总不能让家里人饿肚子吧····”
岳舞笑说:“那就全家带过来吃呗。”
“果然?”
“果然。”
这些人又面面相觑,感觉还是不太靠谱。
虽说一个人干活全家都能吃饱肯定赚了,回头被官府抓了,也是全家被端,上哪说理?
很犹豫,始终下不了决心。
返回来看情况的人越来越多,干过活的基本全都来了,乌压压都是人,甚至引出来很多看热闹的瓜民,堵着围观看笑话。
这就让岳舞有些不爽了,都这么闲的吗?赶几十里路看个热闹。
“继续干活吧,凑够一个月就发工钱。”
“不行不行,工钱不能按月算,得按天算。”
“对,必须按天算,一天给七十文工钱,每天现结。”
“必须七十文,不然不干····”
“也得先把两天工钱结了,才能继续干活。”
让这些人继续干活又不干,就堵着讨这两天的工钱,然后不由分说咋咋呼呼的煮饭,把多余的米粮一通乱吃。
饭可以乱吃,真的管饱,美滋滋的继续躺着要钱。
“不给钱我们就报官。”
真有人找来了官吏。
岳舞倒不是在乎这么点钱,问题是没有零钱,更不爽被人威胁着给钱。
自古以来有山大王被草民威胁的吗?堕了山大王的威名。
来的正是昨天挨了揍的那几个官吏,簇拥着一个县令过来。
今天事件的层次更高了一些,闹出更大的动静了,县令狐疑的打量着岳舞,说道:“不是说已经上报州衙捉拿此人了吗,此人怎地还在此生事?”
一个挨过打的官吏忙说:“确实已经上报州衙,据说已有大人出门处理,不知为何,此人还能在此生事。小人即刻着人前去州衙询问因由。”
这事一追究,很快就能攀扯到钟厚道身上。
时间没到,得互相打个掩护。
岳舞一闪而至,一把揪住了这个小吏,把他提溜过来:“看来你挨的太轻,应该让你们几个在床上躺几天才是。”
这战斗力明显是天阶,这几个小吏吓得够呛,昨天没看出来嘛,才只是报到了州衙普通的捕快钟厚道那。如果昨天就看出岳舞是天阶,事件的层次就会更高些。
县令倒是稳一些,端足官架子,呵斥一声:“朗朗乾坤,当众恐吓官吏,乃是重罪,还不束手就擒!楚国律法无情······”
跟这些人纠缠不休,还真有些头疼。这些人连死在他手里都不配。
岳舞干脆一拍屁股,御空而去,悠哉悠哉的走了。
能奈我何?
这些人看着他飞走,才傻眼。
工钱彻底没着落了。
一直到黄昏的时候,岳舞才返回,营地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能拿走的全都被拿走了,就差没人去挖开那个大坑。
估计是因为没人付工钱,谁也不肯干活了。
人好歹都走了,不走可能会被关在城外。
清静了。
钟厚道真够厚道,都没让他等,就见有人从城里飞遁而来。
真的厚道!
只有一人,相当的贴心,送来给他试手的。
明知道个把分神期完全不是他对手,第一波还是只来了一个,让他适应一下节奏。
“你是何人?因何在此闹事?”
这人应该是个衙门里的供奉,平时也不管具体的事务,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出动一下,免得什么都不干白拿钱惹人闲话。
所以有事还是会出动看看情况的。
岳舞走到另一个比较大一些的坑边看了看,已经将近有一半的积水。
“谁没事闲得来这闹事?其实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宝藏,具体在哪个位置一时又找不到,没想到才两天就把事折腾黄了,真是无奈啊!”
这人不由精神一振,狐疑的四下打量了一阵,疑问:“真的有宝藏吗?”
“没事谁闲得在这乱挖?”
确实,谁没事会来这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