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吵吵闹闹,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梁薇忙又说:“那小子进城来了,很是嚣张,挑衅我们王室的威严,理当重处。”
重处是要重处,如今的问题是拿他没辙。
她一句话,纷乱的场合反而出奇的沉默。
拿什么去重处一个连圣人都吓跑的人?
有一位长者说道:“诸位,不管愿不愿意承认,如今咱们都不能和他来硬的,目前最关键的就是得到那条捆仙绳,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得到,之后嘛····要杀要剐随意。谁能在这个时候立下大功,就是我们梁国复兴的英雄。”
想要得到捆仙绳的咒语谈何容易?
傻子都不可能说出来吧!
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梁薇听了一会,实在听不出有什么可行之处,转身进王宫去找了梁宽,怂恿梁宽直接把岳舞的命魂捏掉算了。
在她眼里,捆仙绳可以不要,也要弄死了岳舞,实在太嚣张了!
岳舞则是已经去了得意楼。
在街上晃荡不断被人围观,还不如来得意楼吃顿好的,反正他放在这的钱还没花完。
梁都得意楼上回被砸过后,又重新修缮了。
原来那位女掌柜已经不在了,新来的掌柜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听说他来了,还亲自过来招呼。
“见到了岳大人,才算是把梁国的贵人认识了一圈,往后还请岳大人多多捧场。”
岳舞呵呵的乐,心里想的则是吃完了就走的心思,你们家太贵,舍不得花这钱。
掌柜又说:“我们打算在新城那边也开一家得意楼,原本打算找时间上门拜访岳大人,岳大人既然来了,在下先打个招呼,不会不欢迎吧?”
原来是打这心思。
岳舞有些纳闷,说:“新城那边穷人居多,得意楼太高档,只怕难以成事吧?”
掌柜笑说:“那可不一定,我们一向都只是做那一小撮人的生意,新城那里自然也会有那么一撮富裕的人,需要显摆自己的成功。有需要就有市场嘛,本酒楼一样能在新城成功。”
人家赚的是虚荣的钱。
岳舞点了点头,道理肯定有一定的道理,成不成是他们的事。
“新城开着门,喜迎八方客。”
“那就多谢岳大人,这一顿鄙酒楼请,岳大人请随意。”
一个人可以随意的在得意楼胡吃海喝的话,也是能造成肉疼的感觉。
岳舞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并没有因为掌柜说可以随意,就猛上酒菜胡乱糟践一顿,依然满不在意的自酌自饮。
得意楼大厨的手艺确实有独到之处,虽说贵了点,对于不差钱的人来说,物有所值。
“岳五,你不在梁都,本王子感觉特别无聊,翻遍大街都找不到一个顺眼的人了。”
山伯王子就是得意楼的常客,几乎顿顿都在这里吃吃喝喝,闻讯就过来了,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连连叹气。
“你说怎么回事呢?本王子就是提不起兴趣,做什么都特别无聊,那些家伙看到本王子就躲,跟你这个避猪瘟似的····本王子感觉自己的人生貌似已经没有意义了。
在梁都过的生不如死,去你的新城玩玩怎么样?”
“新城更无聊,不要去。”
岳舞直接拒绝,这个家伙要是玩出劲头,就是给别人找麻烦,没完没了的麻烦。
去了新城,不会有人惯着他,不打死也得打残。
“咱们可是好友,你就这么对我?”
山伯王子虽然纨绔,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在梁国境内可以任凭他折腾,一旦离开梁国地界,就是作死。
新城已经属于梁国外的地界了,风险不可控,他才始终没敢去。
没有岳舞这个地头蛇点头,不托底。
“尽给别人添麻烦,就不是朋友的行径,你非要去新城玩,顶多能保证你不被人打死,其他的····后果自负。”
“本王子一向与人为善,乐于助人····”
“喝酒,不要说话。”
岳舞压根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山伯王子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人,理解能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做什么事根本把握不好度。
他也许真的是想与人为善,但能把你整到哭。
比如,他有一次好心好意的帮一个卖梨的老者摘果子,结果一口气把他家的果园摘了个干净,以为自己做了好事,结果人家的梨子短时间内卖不掉,大多都烂掉了。
有时候他并不是故意整别人,而是热心帮忙,结果总是好心办了坏事。
随着岳舞的地位不断提高,不知不觉间流露的气势也压了他一头,山伯王子有些不爽,又说:“本王子反正要去新城玩玩,提早跟你打个招呼是给你脸面,不给你打招呼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