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操作,对于岳舞来说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里的第二把火。 他要做的就是掌控住这一百多万城卫军,只有足够的威慑才能快速的镇住所有人,自己人里不出乱子,不给他添堵,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攘外必先安内嘛。 一百多万大军令行禁止,才能有精力对付外敌,不然就会陷入无穷无尽的内耗中。 军粮的问题自然不能掌控在别人手里,好在如今回来的城卫军其实也算是正规军的配置,配备了屯田军,而屯田军的规模还得扩大,甚至得担负起所有城卫军自给自足的规模,免得什么时候又被兵部卡住了脖子。 王司官在这里做文章也是没错,确实是卡脖子的事,只不过他自身实力不足,显得有些自不量力。 这种事通常扯不清,打起官司来能掰扯好几年,但你被拿住了,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还能兴风作浪吗? 归根结底还得看谁的拳头硬,谁的手段更多,谁落谁手里,就输了。 他把岳舞当成一个官比他小的人看,就大错特错。 官的大小是其次,拳头的大小才是关键。 如果岳舞拿不住他,就演变成和兵部衙门的正面冲突,他反而会落了下风,一旦拿住了王司官,主动权在他手里,办成一个蓄意谋反也不是难事。 他也一样可以借此做出文章来。 而且,因为城卫军弟兄的吃饭问题,亲自打进兵部衙门,捉拿高官回来,这才是对城卫军士气的巨大鼓舞,甚至比给他们加俸禄还要更起作用,把他的声望再度推上一波,再无人敢怀疑他的能力。 这样一来,城卫军就能铁板一块,少数人不服他也兴不起风浪。 所以,看似莽撞的行为,这把火其实烧的很到位。 招摇过市的回到城卫军统领府,岳舞也压根懒得审这个王司官,随口说:“先打这家伙几天再说,轮流打,不要停,不要打死。” “遵命。” 以前岳舞只是在城卫军的底层里声望高的话,如今城卫军统领府里这些地阶的高层也压根没人敢质疑他的命令,一个个噤若寒蝉,对他的命令不敢打一点折扣。 “岳五你私设公堂刑讯大臣,罪大恶极····” 一路过来王司官就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这回更是怒吼起来,但压根没人理他,拖进关押处就开始打。 城卫军里其实是没有大牢的,只有一个临时关押处,也没有刑具,鞭子总是有的嘛,一直用鞭子抽就可以了。 轮流抽,压根不让他睡,铁人也顶不了多久。 问题是,岳舞压根就不审他,没把他当回事,尤其憋屈。 只一天,岳舞就在城卫军大统领这个位置坐稳了,梁都贵族这个阶层都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这个潭子里多出了一条鳄鱼。 王司官的一大群家属随后气势汹汹的来堵门,又哭又闹又吼又叫。 岳舞压根不惯着他们,反手就把他们全部扣押,然后带队去他家里搜查罪证,把他家所有财物都搬回来做证物。 搬的很干净,连锅碗瓢盆都搬走。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更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然后,鸦雀无声。 比狠吗? 坐等出头鸟。 没有引起想象中该有的众怒,而是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人吱声,就连兵部也没有人多说什么,仿佛世上压根就没有过王司官这么个人。 岳舞在梁都的凶威赫赫,被他整掉多少人家都数不清了,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沉默的出奇,硬是连乌鸦都没有冒出来一只。 人不狠,站不稳。 尤其是在猛兽遍野的地方,没有点狠劲,只会让其他猛兽分尸。 更有慈不掌兵一说,掌管一百多万大军,容不得丝毫软弱。 看似又当鸿胪寺卿又做城卫军大统领,应该忙得晕头转向,岳舞原本也是这么觉得,怕自己应付不过来。结果第二天就感觉自己其实很闲,跟在畜牧司养猪的时候也没太大区别。 这些事没有试过的话,结果真不好说。 他甚至为了装得神秘莫测一些,还不能有太多时间呆在衙门里,每天出门前还能安逸的利用聚灵阵法修炼一番。 如果指挥得当用人得宜,当官确实是最轻松的活。 直到抓了王司官之后的第四天,岳舞去鸿胪寺卿看了一眼。 卫生已经按时清理完成,刘瀚为了能自救也是拼了,表现相当积极,真的把偌大的公厕清理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