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着娇花, 横冲直撞,花蕊变的艳红糜烂。小雨变大雨,冲刷深埋。
在画室。
颜料, 红色的血,染在她的裙子上。
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 力道却还是那么大。大到玉荷紧皱眉头,大到她痛的想杀了金斯玉。
从白日到雨夜,窗外的雪下得更大,裹挟着雨水落在各处。从干冷变得雪白,白色粘-稠的雪水铺满整个花朵花蕊,随后阴冷的空气将它们裹挟, 迫使它们结晶。
变成白白的一片, 附在上面。
……
玉荷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梦见金斯玉将她压在雪白的画板上, 做一些恶心人的事情, 痛苦阴霾笼罩在她的上空。
窗边、餐厅、卫生间。
冰凉的地板、柔软的床, 每一处都有他们的影子。明明没有发生,却出现在她脑海里,很真实, 也很疼。
根本不像是梦, 也确实不是梦。午夜时分, 玉荷从不安的梦中醒来。
看到的便是在努力工作的金斯玉, 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摔上去, 可她连挥舞一巴掌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窝在柔软的棉被里。
痛还是痛……又一次陷入混沌。
玉荷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早晨, 大雪已经压弯了枝头,白色覆盖整个世界。
就连高高的窗台上都附上了一层薄雪,玉荷扶着酸软的身体从床上起来, 屋内在次只剩她一人。
痛还是痛,并没有所谓的舒服。只有痛,疼得她撕心裂肺,好在身上已经没有什么脏东西。
清爽干净,大概率是金斯玉在她昏睡期间帮她处理过。该上药的地方,也上了药。
玉荷不是贞洁烈女。但这不代表,她就不在意金斯玉的行为。她觉得很疼,感觉哪里都痛,撕心裂肺的痛,骨头散架的痛。
她恨死了金斯玉,她觉得他脑袋有病,大病。
水…水,想喝水。
玉荷拿过一旁的水杯,却发现杯子里什么都没有。她皱着眉下床 ,走到桌子前去拿水壶,可水壶里也什么都没有。
她很渴,最后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手接起水一捧喝下。冰凉的水,瞬间解了她的口渴以及刚醒的眩晕。
雪日里的自来水,冷的她打冷颤。
她裹紧身上少年宽大的睡衣,在心里呼叫系统。但对方没有一丝回应,它消失了,还没有回来。
玉荷想质问对方为什么不屏蔽她的痛苦?为什么要让疼痛折磨她…可这些对方听不到,它消失了。
玉荷意识到不能在坐以待毙了,她得从这栋房子里出去,也不能在和金斯玉耗,她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玩。
她想赶紧结束这任务,早点离开这个糟心的世界,或许下一个世界,她的老搭档系统就会出现。
简单的洗了把脸,玉荷撑着虚弱的身子来到房门前。这不是原来的那间房,这大概是二楼或者一楼的房间。
里面的用品也更加完整,有人情味。玉荷在沙发上也看到了他的衬衫,和脱下的衣物。
手指握上门把,轻轻转动。
房门大开,这间卧室没有上锁,代表着金斯玉并没有想要把她锁在这里。
而这里确实是在二楼,玉荷知道自己金斯玉是绝对对不会主动让她出去。除非她服软,除非她听话。
但这怎么可能,玉荷最讨厌伏低做小。她受不了那窝囊气,也不愿意讨好金斯玉。
所以她想自己偷偷跑掉,就和原著中的原主一样,自己离开。
逃跑只有翻窗和走大门,她没有大门钥匙,所以只能翻窗。但在翻窗之前,玉荷想把小黑一起带走,她实在放心不下小黑留在这里,她怕金斯玉真的发疯把小黑做成一道菜。
因为不确定那人在哪里,玉荷走的很小心,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准备先去一楼,把小黑弄到手,再想办法出去。
身体的虚弱,让她走路的动作有些慢。在从楼梯下到一楼时,玉荷的脚步顿了一瞬。
因为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金斯玉,他在一楼客厅。
空气里弥漫着白粥的米香,玉荷微微落出一个脑袋。就见和她穿着同款睡衣的少年,站在宽大的玻璃箱前,手中拿着一个小碗,另一只手拿着镊子,镊子中夹着肉伸到玻璃柜中。
“快点吃!别逼我打你。”金斯玉的声音不算好,甚至有些凶。
但就算这样他还是让人切了新鲜的肉过来,并且亲自喂它。那只小小的黑蛇缩在角落里,看起来很不喜欢他,也很抗拒他。
对此,金斯玉脸色更差。
“叫爸爸,快点叫爸爸!”
“果然是畜生东西,说不了人话。快点过来吃饭,你妈看到你这副嘴脸又要觉得我虐待你了。”
“不吃,我让人把你皮扒了!”他站在玻璃箱前,那脸色是有多差就有多差。
可气的半死,又要喂它吃饭。
因为不喂,玉荷会担心。
金斯玉对和条小黑蛇的心态,就犹如继父对待继子。喜欢它身上和玉荷的关系,又嫉妒它身上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这会让金斯玉联想到它和殷礼玉荷的关系,就像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