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魏王、定王默许。
这次只是在被褥里藏东西,他们再插手,恐怕就不只是警告了。
明华章沉默,他脸色平静,双目漆黑,屋外雪光映在他脸上,凛如神庙里的玉像,冷感又威严。明华裳期待地看了许久,明华章却什么都没说,淡淡对她道:“夜色深了,你回去睡觉吧。你寻找凶手的办法很特异,但是,以后再不要在外人面前展露。”
明华裳怔了下,没明白:“为什么?”
他敲门的动作看起来从容随意,但明华裳注意到,里面也是有长有短。
谢济川冷冷笑了声,眼睛寒得像冰:“景瞻,你也知道定王是太平公主的驸马。丈夫和兄弟之间,她会选谁,还需要想吗?”
唯有明华裳,看到尸体的第一眼就道破了真相。
明华裳萎靡地嗯了声,她笨拙地进门,冷风从门缝穿入,屏风后的任遥低低呢喃了两句。明华裳赶紧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将门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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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章说到做到,当即就带着明华裳出门,送她回江陵的院子睡觉。明华章出来前让自己的侍卫在门口守着,他看似随意敲门,但声音正好是两长三短一长。很快,门从里面拉开,侍卫道:“郎君,您终于回来了。”
她尚且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多么珍贵,及危险。明华章深知洛阳并不像表面看到的这样平和繁荣,他不能让明华裳卷入漩涡中。
谢济川看着明华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道:“你倒是学会了圣贤书那一套,虽千万人吾往矣。但镇国公府要怎么办?镇国公这些年小心逢迎,好不容易才让明家脱离女皇的视线,你要将明家全族都拖下水吗?”
明华章随意点头,问:“有人来过吗?”
明华章却不肯再说了。明华裳自己不明白她先前那番画像代表什么,对她而言,可能只是一个大型体验游戏,但是明华章听到明华裳说挖眼和杀人是两个行为时,内心堪称震撼。
明华章没说话,权做默认了。谢济川叹气,道:“我知道你想重振镇国公府,可是,现在临淄王和巴陵王自身都难保,你求助他们,能有什么用?”
此刻,谢济川屋内,他听完明华章的话后,也觉得明华章疯了:“景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不是普通的命案,为死者伸张正义不是说说而已。对方是定王,甚至还有魏王,我们不过是洛阳里随处可见的小辈,甚至连官职都没有,拿什么和定王、魏王碰?就算舍出这条性命不要,那洛阳里,又有没有人愿意接这桩烫手的案子呢?”
门很快开了,完全不像是睡觉之人开门的速度,明华章似乎和谢济川低声说了什么,然后谢济川关门,就彻底看不到了。
他沉了脸,严肃对她说道:“这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你今夜什么都没有发现,回去睡一觉,等明日起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你只管保护好自己,不要再管死人的事了。”
明华裳默默合上门缝,靠在门框上。
明华裳感觉到明华章这次冷脸和以往不同,他是认真的。明华裳不敢再问,低低应了声。
她以游戏般的口吻,一语道破天机,直击阴谋内核。
谢济川觉得自己颇为苦口婆心,然而,明华章像是听不到一样,不为所动道:“既然知道那三个婢女仅是因为当权者可笑的野心就无辜丧命,也完全能预料之后还会有许多婢女遇害,我怎么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以我微薄之力,无法和武氏抗衡,但我相信邪不压正,世上定是明理之士更多。”
技艺再精湛的仵作也只能验出眼睛是凶手挖的,推理再缜密的神探也只会顺着凶手挖眼这条思路想,他们顺着事实追查,可能也会查到凶手是定王身边的侍卫。但恐怕直到审问凶手——如果那时候凶手没有自尽而亡,还可以审问的话,他们才会明白,原来挖眼是定王乃至魏王的要求,杀人才是凶手按自己的想法做的。
谢济川说完,自己愣了下,猛地想到什么:“你该不会打算求助李氏宗室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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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绝不会是储君孤军奋战。”明华章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激怒魏王毫无好处。可是,定王是太平公主的驸马,如果有太平公主出面,武家应当不敢怎么样。”
尸体上痕迹虽然是一人所为,但其实是两个人的手笔。
明华章脸色平静,双目漆黑,窗外朦胧的雪光映在他脸上,一刹那如神庙里的玉像,冷感又威严:“我相信,她是李家的女儿。”
门缝即将闭合时,明华裳停住。隔着门板和雪光,她看到明华章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敲谢济川的门。
明华章不想告诉她后续,但其实并不难猜,选择无非就是两种。第一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此收手,不去追凶也不去查迟兰三人的死亡原因;第二种,就是执意抓出凶手,自然不免要破坏定王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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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章不再问了,他送裹成毛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