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去哪里?”
黎晚歌被贴着沙发,一脸防备的看着男人。
他这反常的温柔体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不是说了么,关起门来,做个三天三夜。”
慕承弦替女人穿好鞋,嘴角噙着笑,长指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到了极点。
“还来,有完没完啊?”
黎晚歌没好气的瞪着男人。
“好了,不逗你了,想要东西就乖乖跟我来。”
慕承弦说完,起身走出办公室。
黎晚歌犹豫了一两秒,赶紧跟上去。
男人走了特殊通道,直接抵达地下车库,全程没有任何人看到。
不得不承认,他这招挺高的。
所有人都在满世界打听他的行踪,实际他却大摇大摆的进出慕氏集团,待在休息室里“垂帘听政”,暗中操控着一切。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一路畅通无阻,最后来到黎晚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秀水湾。
此时,天已经黑了,四周并没有什么人。
“到了,下车。”
慕承弦将车子停好,替她解开了安全带。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会……真想对我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吧?”
黎晚歌一点也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对她来说,充满了暗示意味,就像一座金丝做的牢笼。
她是困在里面的宠物,慕承弦便是金主。
以前身份还没暴露,为了大局着想,她还能忍辱负重,与他虚情假意。
现在她身份已经暴露,而且也成功怀上了孩子,再和他独处于这个地方,就有点奇怪了,她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什么心态去面对他。
“放心,我还没那么重口味,饥不择食到动一个孕妇,况且我还有可能是这孩子的父亲。”
“没可能,别想了,这孩子与你无关。”
“有没有可能,生下来就知道了,或者过几天,做个羊水穿刺,用数据说话。”
慕承弦吃了之前的亏,现在只信白纸黑字的数据。
“这次,我可不会让你有机会掉包数据,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真的假不了……就像你是我的老婆,躲了这么多年,作了那么多妖,一样得回到我的身边。”
男人的语气里透着得意,活像终于找到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幼稚到了极点。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不是就不是,随便你怎么自我洗脑,也改变不了事实。”
黎晚歌佯装镇定,嘴硬的反驳。
实际在心里计划着,得在男人给她做羊水穿刺前,赶紧闪人。
虽然是这样计划,双腿却不听使唤的,跟随他上了楼。
屋子一切如初,处处都是她生活过的痕迹,满满的烟火气。
黎晚歌就像是出了趟差,又回到自己家,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放松。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一直在拉扯着她。
一个叫她离开,一个叫她留下。
这感觉,太痛苦了。
“站在门口干什么,这是你的家啊,还不快进来!”
慕承弦已经自如的换好拖鞋,朝愣在门口的黎晚歌招手,絮絮叨叨道:“你种在阳台的向日葵开了,你养在鱼缸的热带鱼产了好多小鱼,你腌的辣白菜,刚好可以吃了……”
“是不是怀孕了不好弯腰,换鞋不方便,我帮忙换。”
慕承弦说完,蹲下身准备替黎晚歌换拖鞋,长指抬起她小巧的脚。
黎晚歌像是触电一般,往后退得老远,“你别碰我!”
“我只是想替你换鞋,至于这样反感吗?”
慕承弦深深的眼眸里,透着几分受伤。
“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你替我换,而且……我也不准备进去。”
黎晚歌从玄关处退到门外,眼神冷漠道:“你这个人,阴险狡诈,唯利是图,又冷漠薄情!”
“我不清楚你这些奇奇怪怪的行为到底出自于什么目的,我只想请求你,看在我们曾经夫妻一场,把那枚翠玉扳指还给我……”
“你可能不清楚那枚扳指对我的重要程度,它……它是我母亲贴身戴在身上的东西。”
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已经抑制不住的泛红了,里面浸满了泪水。
“不要哭,我会心疼的。”
慕承弦起身,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女人。
他动作轻柔的替她擦干净眼泪,轻声说道:“我知道这枚扳指是你母亲的,我也一定会还给你。”
“那你还给我啊,磨磨蹭蹭是几个意思?”
黎晚歌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瞪着男人。
“没什么意思,我磨磨蹭蹭这么久,不过是想和你待在一起,哪怕只是多一秒钟也可以。”
慕承弦苦涩的笑了笑,觉得自己挺无耻,也挺悲哀的。
扳指若是给了她,她怕是一秒钟也不想和他多待。
“留下来,陪我一周,我们像个正常夫妻一样生活,一周之后,我把扳指还给你,好不好?”
慕承弦握着黎晚歌的肩膀,终于提出了他早就想提出的要求。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