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练几乎是诧异了,原来白秋水早给他打点好一切了。
他感动的道:“白老弟,你对我可真好!吃饭住用样样都帮我收拾,我家里的老爹,心都没有么细的!”
白秋水乍然听了这话,心中还有一点欢喜,可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对方怎么还拿她和家中的老爹作比!
沈白桥听的也是想笑:“肖少爷,哪有这么个夸人法!”
肖飞练不明所以,他打量着白秋水,挠挠头:“我我也没说错话呀。”
可这时,四五个村民从沈白桥面前走了过去。
“流民都在咱们眼皮底下了,这还了得!我家的米缸,到现在还空着呢!”
“村长和老族长已经带人过去了,他们两位办事总有谱,咱们就安安心心的,在家等着信儿吧。”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在说着闲话。
沈白桥竖起耳朵,一听就察觉到了不对——莫不是,宝河村民已经发掘了乌将军在附近兴建流民村?
她立刻上前,揪住了一个村民问道:“我住在田庄里,这两日也没出门,不知村里这是出了啥事儿啊?”
“我当是谁呢,原是沈娘子,哎呀,吓我一跳!”
对方一看是沈白桥,就把知道的一五一
十的吐了出来:“就前日里,领着官兵到咱们村子里面那将军老爷,他呀,竟然要把流民村建在咱们宝河村的隔壁,老族长和村长就带着人过去讨说法!”
村民一边说一边摇头——好容易撵出去的流民,又招回来,这像什么话!那个将军老爷,纯粹没事找事!
沈白桥明白了前因后果,脸色沉了下来。
先前乌将军就派小兵过来央求她,果不其然,村长今天就带人去讨要说法了。她倒也不是怕乌将军吃亏,要真强硬起来,宝河村民这一边必然是弱势的。
况且沈白桥也答应了乌将军孙此事,从中斡旋,调节。
她还指着要人家的信任。来完成空间任务呢,必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她扭头对身边的白秋水和肖飞练说道:“你们二位先回田庄,缺什么就和我嫂子言语一声,我有桩急事要去办,就不作陪了!”
白秋水微微的一点头。
肖飞练不解,他牵着马,愣头愣脑的道:“沈娘子,那你快去快回哦!”
沈白桥没搭理他,掉头就往村外而去。
流民村选址位于宝河村和青山村之间,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沈白桥一路赶过去,远远的就瞧见了宝河村人。
“我就算
不要这条老命了,今儿这事,您也必须给个满意的答复!”
老族长杵了一下拐杖,身后的村民立刻拿出个小马扎来让他坐着。
村长也是一副强硬到底的模样:“宝河村让那些流民祸害的够呛,老老少少谁不怕他们!您若是将村子移的远远的,我们自然没话说!”
说软的不听,来硬的不敢,小兵不止头痛,他连牙都痛起来,嗫着牙花子,苦口婆心的劝道:“我说乡亲们,也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吃兵粮的吧!选址在此处,也有我们的考量在其中!再说了,在场的流民都是些本分忠粮的,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去村胡作非为呀!”
那些光着脊背在烈日下暴晒的流民不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宝河村人。
他们不知道自己所犯了何事,就只因为流民的出身,就受到了偏见,宝河村人就要逼着他们离开。
明明刚才那将军老爷,还教他们要凭着自己的一双手,一砖一瓦的搭建,起自个的家园。
“我们体谅你,官老爷们倒也体谅体谅咱们呀!”
老族长哼了一声,不肯去看那些流民的眼神,他们绝不是在作恶,只是一群担惊受怕的庄户人家罢了。
“老族长,村长!”
沈白桥
现了身,她穿着一身棉布衣裙,衣料颜色是淡淡的月牙白,阳光之下,带着一点朦胧的光晕,如瀑的长发用一支木簪子挽着,浑身上下不带一点珠翠。
这样的穿着,堪称是朴素了,可落在沈白桥身上,却是淡雅宜人,就连那白裙,也格外的飘逸灵动,犹如一株随风摇曳的白荷。
她的出现,引得村民和官兵们,通通将眼神投了过去。
见着她,小兵大大的松了口气:哎哟,盼来盼去沈娘子可算出来了!要不然,咱们可真不知道要怎么收场了,您说是吧,大人!”
乌将军微微的一点头,算是认同。
其实,他不太会和人打交道,否则,也不会在京城守了十多年的城门,混到四十几了,才得了个都尉。
面对着村民们的咄咄逼人,他是一点法子也没有。沈娘子若能从中斡旋,就算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哟,沈娘子,你怎么来了?”
老放长见了她,语气中有一点激动。
然而,沈白桥接下来的话,却是不那么中听了。
“我听到消息便赶了过来!族长,你听我一言,教村民们回家去吧!!”
她看了看在场的村民,摇摇头,并不赞同这个做法。
宝河
村民硬气不假,他们的做法也没有什么错。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