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请他入局。
他不是完全丧失了思考和辨别能力,但对面挟持的人是沈楠栀,他不能拿她的安危去赌。
既然那些人是冲他来的,他就必须要出现在这个设好的局里,才能降低沈楠栀被伤害的几率。
沈楠栀不能出任何意外。
绝对不能。
想到这里,翟西洲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收紧,手指关节泛白,脚下油门踩得更用力了,车速瞬间又往上提升,引擎发出轰鸣声。
旁边的车子见状都纷纷避让。
掳走沈楠栀的人把他引到了一个郊区仓库。
他们大摇大摆地把那辆黑色福特停在了仓库门口,仿佛就怕翟西洲找不到这里。
翟西洲在那片区域外及时刹车,坐在车里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过了几秒,他从车子隔层里掏出两把不同的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匣,给其中那把柯尔特M2000上了膛,把两把手枪一左一右地别在腰间,用穿着的大衣盖住。
翟西洲环顾四周,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周围环境很安静,静得就好像到了无人之地一样。
翟西洲面色凛然,缓步往仓库大门走去,刚走出几步,一枚子弹毫无征兆地被射在了他的脚边。
仓库的屋顶上趴着一个端着狙击枪的外国男人。
翟西洲眼睛都没斜一下,继续从容不迫地往前走去。
往前走了几步,又一枚子弹倏地射到了他的脚边,被射中的石头瞬间炸开,四处飞溅。
翟西洲脚下的步伐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仿佛无事发生,继续往前走着。
趴在屋顶上的狙击手还在瞄准着翟西洲,在即将射出第三枪的时候,他忽地看到,一枚子弹竟出现在了瞄准器里,径直朝着这边射了过来。
他压根没有看到男人是在什么时候掏的枪。
狙击手来不及闪躲,被子弹射中了一只眼睛,鲜血飞溅的同时,他痛苦的大叫了一声,从房顶上摔了下来,躺在地上不动了。
翟西洲站在仓库门口,把枪重新别回到腰间,面对着面前紧闭的大门,用意大利语扬声说:“C'è un vecchio detto cinese che non ci sono più di tre cose。”
(此处应有皇家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