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居后,宝儿双眸还是红彤彤,显然哭的不轻。
身为母亲南子衿的心都快碎了,一整晚抱着宝儿睡,宝儿这才恢复正常,只是自那以后,看到父亲君谦便委屈的红了眼,十分抗拒。
宝儿在院子里晒太阳,周围佣人围绕,想尽办法逗他开心。
南子衿转身回到梳妆台前,静心勾勒面部妆容,前两天左爷爷打电话来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她回这周一,也就是明天。
林家只剩她一个,再不能像之前像个不经世事的丫头。
妆容打扮,都得压得住众人。
南子衿看着镜中的自己,打开下面的柜子拿出妈妈的红宝石耳坠。
小心翼翼戴在耳上。
刚收回手,耳坠的弯钩突然断成两瓣,她伸出手去挽救,红宝石还是从指缝中掉落,在地上成了碎片。
南子衿惊愕许久才回神。
她推开椅子。
砰的一声,双膝重重跪在地上。
原本发着黯淡微光的红宝石碎了无数片,指尖刚刚触碰,被碎片划伤,顾不得疼,她将所有碎片捧在手心。
目光顿时无措。
怎么会变成这样,好好的宝石怎么会碎呢?
妈妈留给她的东西,怎么能碎呢?
她小心翼翼
的拼凑着,很多细节已经变成蚂蚁大小,根本无法拼凑,她紧张的沙哑了声音:“拼起来,拼起来啊。”
不可以碎的,不可以碎的。
泪水模糊了视线,红宝石最后的光芒也消失不见。
她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将碎片捧在手心,到处去找可以修复的东西,胶水,胶布,只要能粘起来就好。
她擦掉泪水坐在梳妆台前。
将胶布粘的那面放在眼前,用镊子一点点将宝石还原。
先把大的放上去,然后越来越小,耳坠上的宝石本来就小,放在手心也不过指甲盖大,根本无法拼凑。
可她逼自己冷静下来,一定会修复好的。
她都把它们捡起来了不是么。
尖锐处多次将南子衿纤纤玉手划破,血珠都比宝石大。
妈妈死她哭的撕心裂肺,外公外婆走的时候,她哭到话都说不出口,如今只剩这一点念想,为何留不住。
为何留不住啊!
妈妈的遗物,最终成了伤人利器……
一次次拼凑,一次次失败,南子衿的手颤抖的厉害,脸上的汗一滴滴掉落。
又一次失败后,紧绷的那根弦断了,她看着那小小的无数碎片绝望的嘶吼着。
“啊……”
整个青
居回荡着南子衿痛苦到极致的悲鸣。
君谦和武力在书房,听到动静第一时间赶到主卧,只见南子衿在梳妆台前无助狼狈的哭着。
清冷的余光落在她面前的红色碎片上。
为了南子衿的情绪,君谦放柔了声音:“我会让人恢复。”
南子衿只是无力流着眼泪。
失去所有亲人的她,现在只能受着这些死物,可如今,她居然连死物都保护不了。
她真的是恨极了自己。
君谦清楚,南子衿情绪极度敏感,如果他,宝儿,和林家的遗物有任何危险,都会将她逼疯。
所以现在只能尽力缓和她的情绪。
君谦将南子衿从椅子上抱离,温柔的放在床边,一点点擦拭泪水。
他起身迈开修长双腿,小心翼翼将碎片递到武力手中,冷声命令:“不管用什么方式,我要它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她面前。”
“是。”
除了这个,武力不敢有别的回应。
君谦重新回到南子衿身旁,将她搂在怀中,另一个耳坠还在她耳上。
他取下来后放在手心:“过去的我们尽力挽回,但是你现在得好好保护这个,好不好?”
君谦盯着南子衿,不敢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修长的手指落在南子衿脸上,拭去眼角泪水,柔声道:“宝儿快回来了。”
宝儿……
宝儿最怕她哭了……
南子衿崩溃的理智稍稍缓解,她抬起眸子看向眼前担忧自己的男人。
回想起刚才的崩溃,还真是无厘头,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是什么情况。
君谦眼底掠过一抹伤痕,搂着南子衿的腰肢,吻了上去,简单轻柔的吻治愈了南子衿的伤。
激动情绪逐渐消失不见。
没一会保姆抱着宝儿回来,南子衿顺势推开君谦,将视线重新回到宝儿身上,努力笑着逗他开心。
母子两的欢声笑语将刚才的悲伤代替。
一群人去大厅时,君谦将耳坠放在最低层的柜子里,他拿出手机吩咐道:“将林家封锁,他们的墓派专人看管,但凡能牵扯她情绪的东西,不许任何人触碰。”
说完,君谦看着梳妆台,眼前浮现南子衿崩溃大哭到双肩颤抖的模样。
心口阵阵刺痛。
大厅里,南子衿很是不舍,明天就要去公司,正常上下班,和宝儿相处的时间就更少。
虽然平时多数都是保姆照顾,好歹在眼前,能看到。
他们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