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风雨雨,而青居的人却在享受得来不易的安宁。
送完水果后她就回了主卧,等着开饭。
躺在床上时不时听到两声咳嗽,青居隔音效果这么好,楼下的咳嗽声怎么可以传的上来。
等等……
会不会是君谦。
南子衿第一时间下床,打开门就看见君谦倚在书房门口,一只手捂着唇猛咳,瞥见她后更是咳的厉害。
一缕鲜红从君谦掌心流下。
看着这一幕,南子衿抓紧了门框冲楼下大喊:“来人,来人!”
不一会佣人全上来,武力一看到这动静,呵斥所有人下去。
南子衿不解,这种情况不该是打120叫急救车,武力反倒把所有人赶走是什么意思。
但君谦默认,她只好沉默。
武力把君谦搀扶到床上,从口袋拿出药喂君谦吃下,然后去一旁打电话叫医生。
“没事。”
女孩呆愣在床边,脸上是无法遮掩的担心,君谦突然宽慰了很多,朝她伸出手。
南子衿犹豫了一会才将手放上去。
武力挂断电话,忧心忡忡道:“君少,怎么就没事,已经是第三回了,医生不是说了,如果吐血的话,代表事情很严重,怕是止不住,最后……”
最后您只能咳血而亡。
后面的话武力说不出口。
想到什么他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如果不是他粗心,主子不会中计,更不会亏损了身子。
“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嘛?”
南子衿眨了眨眼睛,但是眸子里,没有半分光彩。
她总是以为自己完全了解君家,了解君谦,却被他们主仆两一次又一次的扇耳光。
什么懂,都是屁。
就像现在,她完全不知道君谦为什么咳血,武力又那么害怕。
“告诉我!”有了第一回命令,就有第二回。
南子衿用清冷的眸子死死盯着武力,无形命令他。
“出去。”君谦道。
南子衿僵硬着转过眸子,双眸血红,她正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君谦,你让我事事不要瞒你,而你呢,又是怎么做的?”
每个字,南子衿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看见君谦吐血,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镇定……
还要担忧……
这时候,就算被主子责骂,武力也不得不开口:“大少奶奶,当初那碗毒药,并非是想毒瞎君少的眼睛,这只是其中一个作用,好在主子喝的少,只有眼睛失明,但是毒素一直在主子身体里徘徊,治好眼睛
后,我们也一直在找根治毒素的方法,可惜,至今无果,如果任由毒素在君少身体里,这样下去,君少活不过五年。”
这还是最大期限,如果里面有任何意外,怕是五年也没有。
所以要不是这个原因,主子不会答应老夫人这么荒唐的事。
五年……
南子衿突然觉得这对主仆演技真好,把她骗过来,困住她身心,最后告诉她,她的新婚丈夫活不到五年。
也就是说孩子出生下来,得不到四年的父爱。
君谦,自始至终,你够狠!
南子衿愤然甩开君谦的手跑了出去。
望着女孩悲痛的背影,君谦吼道:“掌嘴!”
武力垂下眼眸,就算把脸打烂了,有些事必须要告诉大少奶奶,只有她,现在还能救君少一命。
啪啪啪。
主卧里的巴掌声一直在响,偶尔还伴随几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而南子衿跑到了猎龙的笼子里,趴在它身上将它当成了君谦,没好气的打着。
“要死了不告诉我。”
“不要妄图对我有感情有多难。”
“孩子孩子,你们只在乎君家继承人,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心心念念嫁了人,生了孩子,期待未来美好生活,结果
呢,等来的是丈夫的葬礼。”
“君谦你就是全世界最最最可恶的坏蛋。”
女人这种生物,打不起,它还躲不起么。
猎龙皮是厚,那也是肉做的,被这么打那也是疼的。
猎龙摇了摇脑袋,换到别的角落待着。
这女人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好好的打它干什么,它又没惹她。
南子衿看着空洞洞的眼前越发伤心,连猎龙都不要她了。
她做错了什么,要被君谦这么利用。
还结婚。
结个屁的婚。
孩子是她的,她带回林家养,林家还有银行要继承呢,凭什么继承他们君家。
就不,她的孩子她自己说了算。
抹了抹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口水的液体,她鼓着气呼呼的脸颊就要离开。
刚走到门边,医生来了,风风火火走进来。
她停下脚步犹豫了一番,最后气呼呼的朝大厅走去。
她站在门边看着里面的动静。
君谦已经昏迷,床单上多数都是他吐出来的鲜血。
这医生她从没见过,却比老宅里的那些医生都要老,医术应该比较高明吧,也应该能把君谦治好吧。
她就像受了委屈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