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苏晗烟从张寺手中接过来了由纸包裹着的白色粉末。
粉末无色无味,她嗅了嗅,又化水分辨,暂时却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苏晗烟瞥向张寺:“她还说了什么?”
“只说一定要放在汤羹里,菜品里不行。”
哦?
苏晗烟真是来了几分兴趣,她让陈东升把张寺带走,又想起什么:“你去一趟懿王府,把苏二小姐苏蝶衣请来。”
她近日身体应该养的差不多了,整天闷在王府算什么。
来给自己帮帮忙吧。
等陈东升离开后,苏晗烟随即悄悄进入空间,开始化验这白色粉末到底是何方神圣。
苏蝶衣听了陈东升的话后,没有迟疑太
久,就更衣跟着一起来到了十八春。
“我家老板说,她平常没有太多时间,还得劳烦二小姐您帮忙时时打点。”
“好。”
苏蝶衣大病一场痊愈后,虽然对封景毓没了那些心思,但是看着封景毓对苏晗烟的别样态度,却也难免觉得心中郁结不甘。
凭什么都是苏家的女儿,苏晗烟能做懿王妃,她却只幽居后院?
她日后也定要嫁皇亲国戚。
十八春风头正盛,来此吃饭喝酒的人也不乏达官显贵,若她能攀附上高枝……
苏蝶衣眼神猛地亮起。
斗志满满。
而这时,听得外面小厮恭敬的唤:“端王殿下,您可要前往楼上雅间歇着?”
苏蝶衣
听这动静疑虑转头,就看到门口处,封景倾一袭浅白衣袍迎风猎猎作响。似是察觉日光刺眼,他用手中折扇遮了眉骨,闻声抬头,缓缓露出那张天怒人怨般的俊美容颜。
那双昳丽的桃花眼潋滟生姿,盛满了流水潺潺。
如有山鬼,循循善诱。
再轻易将一切溺毙其中。
苏蝶衣不由得看愣了,再回过神时,就见封景倾眉眼带笑的走了进来,和她错身而过。
鬼使神差地,苏蝶衣伸手,似是想抓什么,最后只碰到了一缕清风。
“本王可并非是来用饭的,快些做好本王所需的菜,本王可还要去送进宫里。”
苏蝶衣怔怔地看着封景倾的背影,良久,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
一点理智和清醒,但声音还是带着感慨和赞叹:“他,他是……”
“那位是五皇子端王殿下。”陈东升最懂圆滑世故,平日里这些事该是谨言慎行绝不多言,但看着苏蝶衣眼里的惊艳和迷恋,他却忍不住提醒道,“端王殿下平日里沉溺酒色,最爱风悦之所,京都里和端王殿下有露水情缘的女子却是数不胜数……”
苏蝶衣却好像没听见似的,挂着满面笑容就跟上了封景倾上楼的步伐。
苦口婆心想劝她的陈东升:……
算了。
苏晗烟仔细检查了遍,离慕瑶给的白色粉末却并没有任何毒性,但是她不敢完全打包票,毕竟如果这东西和其他什么东西万一相冲——
罪责还是得她来担
。
于是。
方恒之就被苏晗烟请到了十八春,方恒之仔细分辨后道:“这东西是南疆特有的蛊粉。”
“我只听说蛊虫,蛊粉又是什么?”
“便是蛊虫磨成的粉末,其毒性比蛊虫还要强上百倍。”方恒之神色凝重,“并且这东西若是服用十次以上便会上瘾,上瘾后就很难戒掉,每月都需要一定剂量的解药来压制蛊性,早些年南疆有人用它训练死士。”
“这可是南疆的秘术,师父,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苏晗烟略略眯眼,“离慕瑶。”
“离家?”
方恒之倒吸一口冷气,又凝重道:“徒弟已经将鼠疫的事调查清楚,离家确实瞒天过海,擅自更改了鼠疫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