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了公事之后,肖辰看向战澜的眼睛问道:“你确定要嫁给慕炎?”
战澜吃着橘子思考这个问题,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她口腔炸开,她抿唇道:“不知不觉好像就这样决定了。”
“经历了上辈子的事情,你依然愿意相信爱情?”肖辰试探问道。
战澜笑了笑,“我不相信爱情能伴随人一辈子,但是可能是我贪心吧,我现在只享受当下,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仅此而已。”
她拿着橘子皮把玩,垂眸说道:“若是有一天,他不爱我了,我最多伤心几天,没什么大不了的,人生还有许多有趣的事情,何必只想着爱情。”
战澜的神情有点落寞,她还是不敢相信有人能爱她一辈子,除非她亲身经历过才会相信。
肖辰看到战澜已经完全不同于上辈子那么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他也就放心了。
“好,若是他待你不好,你要告诉我......”肖辰鼓起勇气说道。
战澜挑眉看他,“他要是对我不好,不用你动手!”
肖辰笑了,“三日后大婚是吗?”
战澜点头,“老实说,我现在都觉得不真实,不过和慕炎在一起,我的世界好像从黑白色一点点被涂上了彩色,他很好......也许嫁给他,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肖辰看着战澜的眼睛,她的眼神里有期待,有紧张,还有些许的警惕性。
他知道,上辈子司君对战澜造成的伤害有多大,她现在喜欢慕炎,不过是贪恋爱情的美好。
她没有全身心投入进去。
......
次日一早,魏王府。
魏王司君忍着隐隐发痛的身体起床,他的哮症这几天因为没有休息好,又发作了。
整夜整夜的咳嗽,让他一场难捱。
他脸白如纸坐在窗边,看着皇宫的方向,到底要多久他才能如愿坐上皇位,他再也不想以私生子的身份,被人看不起了。
他想要皇位,想要改写史书,想要他的儿女不再经历他的童年。
“你的娘是妓女,就是那种男人花银子就能睡觉的妓女!”
“你爹不要你了,谁知道哪个人才是你爹!”
“你就是个小杂种,你娘和很多野男人们生下的野种!”
......
童年时,他没有被接回定安城的时候,这些声音充斥在他的耳膜。
那些孩子用石头和鸡蛋,烂菜叶砸他,侮辱他的母亲。
而他娘从来只卖艺不卖身,到死也只有宣武帝一个男人。
他的娘花了那么多银子从青楼里赎身,随之而来,他们的日子过得一贫如洗。
若不是他和宣武帝小时候长得很像,也不会被接回定安城。
而他的母亲,也在到处为他奔波中郁郁而终。
司君心里恨她的母亲,为什么他母亲的身份那么低贱!
他又恨为什么宣武帝那么绝情,临幸了自己的母亲就走了,都不曾想过她要是怀孕怎么办!
他恨所有的司家人,希望他们都能死绝了。
回首往事,他手心握紧,眼泪落下,门外响起了黑羽的声音。
“主子不好了!”
司君轻声道:“进来。”
黑羽颔首说道:“殿下,昨晚我们的人和太子殿下的人,发生了冲突!”
司君冷静问道:“慢慢说。”
黑羽咽了下口水说道:“昨晚,有传言说,您的领地上有一座银矿,刚好,那座游名山是和太子的封地交接的,所以太子的人连夜将那座山围了起来,还打死了我们的人。”
司君眸光顿时变了,他冷厉说道:“我们死了多少人?”
“总共死了三十名暗卫。”
司君握紧了拳头。
黑羽接着补充道:“不过他们也没有讨到好处,也死了十几人。”
司君看向黑羽道:“一定有人故意散布谣言,让我和太子的关系僵化,我和太子本来就有仇怨,这下,算是放在了明面上了。”
“主子,有没有可能那座山里真的有银矿?”黑羽问道。
“那就让他挖,挖出来了,我们再去派人抢!”司君眸色阴狠。
“是,主子!”黑羽颔首道。
司君眸色阴沉,最近他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
先是战雪柔是个冒牌嫡女,再是他被鞭笞,接着他的天人楼被烧,随后他的封地上暗卫被杀,地盘被抢。
“欺人太甚!”司君捏碎了茶碗,甚至连自己手在流血都不曾发现。
难道说,天人楼被烧的事情,也是太子干的。
“主子,你的手......”黑羽担心道。
司君摆了下手说道:“不管是谁挑拨,太子若是不想对付我,也不会杀我的人,最近密切关注太子的动向,找到机会伺机报复......”
“是,主子!”黑羽退下。
......
战澜听着独孤烟向她讲述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唇角勾起说道:“做得好!”
她暗中挑唆,让太子和司君先斗起来,彼此内耗。
独孤烟坐姿霸气,坐在战澜的对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