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慢的这一举动,把花衬衫和黄毛吓得不轻。
交警狐疑地看了一眼,刚才后座有人吗?
黄毛赶紧说道:“这是我妹妹,她失恋了喝多了,不过我们没喝,毕竟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嘛。”
交警听到这话,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比了个手势让他们走。
“我什么时候有哥哥了?”时慢用食指戳了戳黄毛的脸,被他不耐烦地拨开。
“孟飞,你办事能不能牢靠点?刚才差点就被警察发现了,就这么会儿功夫就被她挣脱出来,你真是个吃干饭的!”黄毛戳着花衬衫的脑袋瓜骂道。
孟飞一面小心翼翼看着路况开车,一面唯唯诺诺说:“是是是,钧哥教训的是。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我找个地方停车,重新再绑一次?”
黄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后,比了个手势:“找个地方靠边吧。”
就在这时,时慢又有感觉了。
哇啦哇啦一通吐,孟飞和黄毛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的沾上了呕吐物,他俩一阵反胃加恶心:“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婆娘真踏马欠揍!为了抓她还脏了劳资的车!”
等孟飞把车停下后,黄毛几乎是立马冲了出去,车里的味道简直恶心至极。
孟飞也跟着下车了,从裤兜里摸出一团皱巴巴的卫生纸,揪了两坨往鼻子里一塞。
真好,世界都清新了。
孟飞递给黄毛:“哥,你要吗?”
黄毛一脸嫌恶地看着那一团都不能称之为纸的东西,想了想之后还有那么远的路程,还是伸手接过了。
孟飞打开车门,里面是吐完之后一身清爽的时慢,闭着眼睛歪着头半倚着车座,嘴角还挂着笑。
孟飞将她拖了出来五花大绑。
“不说是我哥吗?怎么还绑亲妹妹啊?轻点,轻点!弄疼我了!”
黄毛被时慢的碎碎念搞得烦不胜烦,直接把剩下的纸团塞她嘴里了,嗯,世界不仅清新还清静了。
孟飞把前排座椅上的呕吐物简单清理下,摇下车窗讨好道:“哥,弄得差不多了,你先将就一下,等办完这事,我给你好好洗一遍。”
黄毛不情不愿地坐上去。
西郊仓库
“钧哥他们好像回来了!”不知是谁开口说了一句。
仓库里为首的那个人闻言也看了一眼窗外,只见孟飞扛着一个女人往这边走来,黄毛则跑到角落里撒了泡尿,周围没有别的异常,看来没有被人尾随。
“让他俩办个事是真够墨迹的。”马骥给靠近门口的两人使了个眼色,“给他俩开门。”
孟飞径直把时慢丢在马骥面前。
“马哥,人带来了。”
马骥将指间还未燃尽的烟头往边上一弹,走到时慢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看了一眼长相:“俞白是真不挑啊,什么货色都看得上。”
说罢,周围的小弟也跟着哄笑起来。
“那是,要说眼光,还得是咱们马哥,他俞白算个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
“行了,打住吧,别整那些虚的,我不爱听。”马骥冲他们抬了抬手,继而伸手拍了拍时慢的脸,“诶,醒醒。”
时慢嘀咕一句又没了反应。
“咋回事?给她用药了?”
“这我哪敢啊,是她自己喝醉了。”
马骥凑近闻了闻,酒味和呕吐物的味混合在一起,差点给他送走。
他立马捂住口鼻,吩咐身边的人:“把她给我弄醒。”
“是。”
一盆冷水朝时慢脸上泼去。
本就是快入冬的时候,这冷水一淋,时慢直接打了个哆嗦,酒意也去了八分。
“这是哪儿啊?”时慢说话依旧有点大舌头,没完全清醒。
“我的地盘。”马骥搬了把椅子坐在时慢跟前,翘着二郎腿悠哉说道。
“叔叔,您是哪位?”时慢眯起眼睛打量着马骥,记忆里没搜寻到这号人物。
叔叔?差点给马骥气得跳起来,她跟俞白谈恋爱,管他叫叔叔?
“我跟俞白年纪相仿。”马骥好心提醒道。
时慢再次抬眸重新仔细看了一会后,得出结论。
“是吗?这倒是没看出来。”二次暴击。
周围隐约有人在偷着乐,马骥朝那方向飞了一记眼刀。
“你就是俞白的马子?”
“马子?我是马子,那你又是什么牛马?”时慢听到这词就反胃。
“我大哥不叫牛马,叫马骥,是成风建筑的二把手!响当当的大人物!”旁边的一个小弟跳出来一本正经介绍道。
马骥随手捞起身边的一个物件就朝他丢去,没见过这么蠢的,一上来就自报家门,生怕别人到时候不知道向谁寻仇是吗?
“不认识。”时慢一脸老实说道。
但这成风建筑倒是有几分耳熟……
“认不认识并不重要,你男人认识我就够了。”
马骥吩咐小弟:“去,给俞白去个电话,告诉他,他女人在我手里。”
“我不是他女人。”时慢辩解道。
“你不用装了,我们是调查过的。”黄毛把照片仍在时慢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