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鹦在校园逛了好几圈没找到人,只能又回到教室里接受双重身心煎熬,班里的同学都要被她屁股长刺的紧张搞到神经,一个个提前去了考场。
万山桃要是再晚几分钟回来,她都要让班主任动员力量找人了。
“对不起,我在那片杉木林里不小心睡着了。”
一迎面,万山桃就感受到了唐鹦极度的担忧、紧绷和焦躁,她不由抱了抱她的胳膊。
唐鹦所有想说出口的话和心里那根紧绷快断掉的弦,被万山桃这一抱全都消弭无踪了。
“没事儿了,我回来了。”
万山桃又抚了抚唐鹦的背,轻轻叹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本能觉得这样能安慰到自己的朋友。
唐鹦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了,她似乎听到自己的身体里那口快提到嗓子眼的气终于吐出来了,焦躁的内心像得到涓涓细流滋润过一样,被抚平,舒缓下来。
“好了,你们快收拾一下,要进考场了。”
一旁因为唐鹦的焦躁也急出一身汗的宋明谦不得不打断两人的“腻歪”,催促他们。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前面还围绕着人越来越暴躁的气氛,随着万山桃的回来,逐渐消弭无踪,连眼前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进了自己的考场心里还对万山桃“依依不舍”的唐鹦觉得自己可能病了。
不然她怎么会对一个女生产生出这种情绪来?甚至连离开她,自己身边的空气都觉得不友好起来。
她甩开脑中的各种杂念,集中到眼前的考试上来。
坐在另一教室里的万山桃等语文试卷发下来扫过一遍做到心中有数后,才开始仔细一题题写起来。
沉浸在做题中的万山桃没发现,她越专心,她身边的空气波动越明显。
只有她前面、左边的考生私心觉得今天很容易进入状态,甚至连呼吸的空气都感觉比平时清新,当然这种感觉他们更认为是种心理作用。
万山桃也觉得自己今天的状态不错,这次模拟考的语文试卷跟二模相比难度差不多,就是题量多些。
她发现今天自己的心态很稳,到现在也一点慌张都没有,头脑也特别清醒。
她规划好答题顺序后,就飞快地做起来。
一边答题一边看自己有没有注意到平时班主任叮嘱的语文答题事项。
字迹工整、大方;答大题的时候想好了再动笔,先答什么,后答什么,有条有理,切入主题的同时尽可能做到有层次;作文在做前面的题目时候就在心里开始审题、构思和立意,写的时候做到立意正确、专一、新颖就可以了;在答题卡上书写答案的时候,注意规划答案区域;卷面干净、整洁……
她这次做题节奏控制得比较好,全部题目做完,检查了两遍,确定都没有什么问题了,铃声也响起来了。
万山桃回到三(7)班时,到处都是闹哄哄的,有议论这次题目的,也有说其他话题的,更多的是跟人对答案发出哀嚎或者各种怪叫的,尤其是第一考场的班里前几名的身边都围着不少人,简直乱成一锅粥,这时候谁都没注意时间也没心思去吃饭,每个人都在为这场考试贡献着自己的“光”和“热”,不管来不来得及。
万山桃看了一圈没看见唐鹦,就回到座位上边翻书边等她。
早上她来晚了,三(7)班的大部分学生也是这时候才看到万山桃,有人扫了一眼仍然回头继续自己对答案,有人看见就低头窃窃私语起来,有人就私下瞅了一眼又一眼,这一看,总感觉这万山桃好像又不一样了。
其中以某些男生的眼睛最尖,男生中又尤以徐恩茂嘴最快。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桃”又有点不一样了?”
他跟身边的几个男生用自以为最小的声音“探讨”。
他的发现得到几个狐朋狗友的附和。
“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又好看得有点不一样。”
“这难道就是老话说的‘女大十八变’,一天一个样。照这样下去哪天变成个大美女一点不奇怪啊。”
“我感觉我有点粉她了。”
徐恩茂摸着下巴,瞅着万山桃神色“猥琐”道。
“茂哥,脸呢?当初最先说她‘村’的是你,现在要粉她的也是你!”
“你哥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我们学校光排上美人榜的女生都有一百来个,你看你哥我粉谁吗?你们不觉得我们班这个‘桃’美得很励志,格外清新脱俗吗?先天不够,后天来凑,废柴逆袭啊,听起来就很带感啊!”
徐恩茂为了掩饰自己的“看脸”本性,一圈忽悠下来,差点把几个男生忽悠瘸了,连自己也忽悠信了:万山桃现在就是美得很励志,美得清新脱俗,美得独一无二。
几个男生越看越觉得万山桃仿佛自带光环,与众不同起来。
唐鹦觉得自己真的“病”了,而且越来越严重了。
这具体表现就是她一回到教室,坐到万山桃的身边,挽着她的胳膊呆了一会儿,被考试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她马上又活过来了,头昏脑涨没有了,呼吸困难没有了,连心塞塞的感觉也没有了。
等她跟万山桃在食堂吃了一顿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