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是欺负?
方荨不理解,皱眉反问,“我担心你才想着帮你擦药,怎么就是欺人太甚了?”
“担心我还欺负得那么狠!以后你休想再戏弄本公主!”
楚纤歌双手叉腰,理直气壮指责起来,把闷了两日的不痛快都发泄了出来。她想清楚了,一定得给他立个规矩,以后在床上不能那样欺负自己!
方荨也很冤枉。
他气她不爱惜自己,又舍得真与她计较,便在那种事上略微狠了些,而且他道过歉也补偿了,怎么她还这么记仇。
若论生气,楚纤歌比不得方荨。
果然他桃花眼一垂,半冷不热道,“公主不也把我后背抓得全是血道子,两个肩膀都是牙印,昨儿我还贴了药膏!究竟谁更狠?”
他瞪着眼扯开衣襟,雪白的药贴令楚纤歌气焰散了大半,“我明明说了轻点和不行,谁让你不理我?”
方荨更委屈了,“我要退,你又勾我脖子那么紧,我更卖力不就是理你吗?”
“你···”
楚纤歌吵不过他,又觉得不能认输,来回踱步,最终把手里的话本子一甩,气得摔门而去。
府里众人万万想不到,如胶似漆的公主和驸马竟然为这种事吵架,还冷战起来。
一个在与卿殿闷着,一个在寻欢阁没日没夜看话本子熬时间,一墙之隔,硬是弄得跟生死仇敌似的。
管家和赵嬷嬷分别劝了两次,结果两人隔着院墙又拌了两句嘴,冷战时间拖得更长了。
阿四撒丫子出去玩,苦了每日来帮楚纤歌用针的玄一。
起初他真觉得度日如年,后来熟了发现长公主没那么可怕,有时她心情好还会和自己聊两句解闷。
玄一一瞅有戏,话匣子一开,逗得楚纤歌时常放声大笑,笑声传过院墙,方荨黑着脸在院子里哐哐砸墙。
她竟然和别人有说有笑的,他这驸马当得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找根绳子吊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