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些羞耻的东西,更让方荨在意的是怎么还带着药!
“你从哪看出来我、得吃药?”方荨瞪着阿四,见他一脸纯洁的骗人样更来气。
阿四只当他拉不下脸在逞强,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行。
仔细想想,公主府私下都传遍了,说驸马那个不行,可怜他还要每日装得清冷孤傲。
“看不出来!一点都看不出来!有病治病,没病提神,用了更好,夫妻生活和谐有助于增进感情!”阿四淡然将里衣收拾好,还冲方荨抱拳,以示鼓励。
方荨抿唇,安慰自己不要计较,不要动气,留着好心情见公主才是要紧。
“她过去多久了,怎么还没消息?”
方荨话音刚落,碧玉行色匆匆跑进来,帘子落下前,他看见几个暗卫持刀守在外头,当即心口发紧。
“碧玉姐姐,发生什么事了?”阿四到底也害羞,匆匆把那些里衣塞到方荨被子后头,“这么着急忙慌的。”
碧玉看到方荨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了缓才道,“鞑子强行闯猎场,公主让奴婢转告驸马,好好修养,别乱跑,还有···等她回来一起吃晚膳。”
方荨一急,不自觉用手撑床,疼得咬唇收手,“她亲自带人去了是不是?”
不到万不得已,楚纤歌的暗卫很少现身,除非事态紧急,十分危险。
碧玉紧张不安的眼神已经给了他回答,方荨掀开被子下床,不管不顾就往外跑。
“驸马!”
“哎呀,身上还有汗,别吹风!”阿四和碧玉追上去,两人一左一右拦着。
外头暗卫的刀横挡在方荨眼前,“驸马爷留步!属下受公主所托,不能让您少一根头发丝。”
方荨盯着暗卫,神色阴戾,目光冰冷如薄刃,“她让你们现身已是情非得已,又下了这样的命令,证明鞑子不好对付,凶多吉少。你该拿刀帮她杀敌,而不是守着我这个没用的驸马!”
暗卫面罩下的眸光一紧,动作也有所迟缓。
方荨精致的轮廓,此时虽因见了风有些苍白,但浑身浓郁的杀气一点点侵蚀着对方。
如果他伸出来推开刀柄的手不是两只“白熊掌”就更完美了。
“带我去,我能帮她!”
暗卫看着他的手,没法下决心。
方荨只好把拉胯气势的双手背到身后,急道,“一会儿你帮我摘腰间的叶子,我嘴没受伤,可以控制山上猛兽伏击。”
“快!要是她拔了剑,腰上的伤会要命的!”
暗卫终于被说动,“得罪了!”
下一秒,方荨被他拦腰一抱,自己也很配合地用胳膊抱住对方脖子。
剩下阿四和碧玉在原地目瞪口呆。
碧玉:跟暗卫大哥粗壮的膀子一比,驸马好像个弱柳扶风的美人。
阿四:自从驸马开始倒追公主,怎么看怎么觉得···媚!对,不自知的媚最能撩人。
······
猎场外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一炷香时间。
巡防营的剑的确在鞑子刀下逃不了好,加上矮种马的速度和耐力惊人,京城不常打仗的马匹已经被耗得精疲力尽。
楚纤歌看准时机,待巡防营耗了鞑子一部分实力后才让暗卫出马。
暗卫擅长近身搏杀,身体灵敏度无可比拟,短剑以轻巧快速称王,放在任何地方都犹如心脏利剑。
然而对上凶悍无比的鞑子,除了要在马匹速度上与他们相近,还得避开长刀,找到最近的距离才能下手,无形中多了两道阻碍。
因此,暗卫一上场时,以快、准和鬼魅般的身形搅乱了鞑子步骤,楚纤歌乘机让两个上过战场的副将带两队人马如左右翼分散了鞑子一鼓作气的队形。
这一番下来倒是伤了不少鞑子,但他们比楚纤歌想象的更可怕。
除了一个个力大无穷,他们的痛觉似乎也比常人迟钝,有一个鞑子背上挨了两刀,血都把衣服染红了,他却还能抵着暗卫的短剑,一直将人逼到角落。
宋停一直站在她身边,见此情形就要拔剑,“属下去帮他一把。”
楚纤歌没反对。
宋停一剑被逼退那人,不得不踹了一脚才救下被困的暗卫。
也是因为这一脚,宋停脸色旋即阴沉得可怕,双手握剑挡下对方飞扑过来的一击,虎口一阵酸麻。
“妈的!这些人吃什么玩意长大的?伤成这样还怎么大力气。”
宋停跟楚纤歌打过鞑子,知道他们体力极限在哪儿,可这群人好像根本不是人,巡防营、羽林卫和暗卫多番车轮战下来,这些人还有这么饱满的状态。
这···简直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宋停牟足了劲儿与鞑子过招,凭着轻功躲开好几次冲击,一旦实打实对上,十几招下来就得喘一会儿。
他妈的,真够丢人。
楚纤歌在马背上看得一清二楚,暗卫势态已疲,虽然多半都能在鞑子身上留下几道口气,可似乎血腥非但没有消耗体力,还令他们像见了血的猛兽,越发疯狂。
“噗!”
宋停胸口生生受了一拳,手里的剑才捅穿对方胸膛。
即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