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惯大宁菜,你找人一遍遍去南诏请厨子,我受不了冬日的冷,你想法子找更多的炭火烧地龙,直到春暖花开还叮嘱下人早晚要烧着。”
“每次领兵出征,总要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当地稀罕玩意回来,尤其是各种少见的草药,还把与卿殿的偏房弄成药室。”
“每年二月,我屋子里头总有南诏来的迎春花···”
他说得自己先湿了眼圈,而楚纤歌目不转睛看着他,一字一字入耳,听得心潮澎湃。好像曾经用尽全力扔向大海的每个石子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
她觉得自己总算等到了。
不是白发苍苍,也没到十年二十年,他终于愿意看她了。
可惜···真的好可惜啊。
楚纤歌眼眶酸酸涩涩,她昂起头长叹一声,把没来不及涌出的温热都撵了回去。
“楚纤歌,我是喜欢你的。”
只是···他念着南诏旧情,揪着她逼迫成婚的过往,逼着自己去恨,去怨。如果真不在意,又哪来偏偏与她置气的种种。
又何必坚持不与南诏私通书信。
又怎会第一时间察觉她没及时拿着小玩意出来迎接自己,怎会隔着屏风看过她后,第一反应想的是她用过了药,所以精神不错。
他曾把自己对她的伤害归咎给噬心蛊,可现在才发现,即使是噬心蛊,也控制不了他那些反应。
然而,楚纤歌只是浮起一丝轻笑,不带任何心动或嘲弄的笑,“你喜欢我啊···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还要我再提醒你多少遍。”
方荨脸色一沉,看着她渐渐冰冷的目光,心如刀绞。
“方荨,你真是可恨。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才来说喜欢我?我宁愿你恨我,背叛我,甚至想杀我都比现在听到这句你喜欢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