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喜欢他这件事,他也从没像现在觉得她的承认,在一堆乌漆麻黑的深渊里暖着他。
可她只朝这儿瞟了一下就合上了眼。
“方荨有急事求见公主!”
百辰没办法,只好横刀抵在他胸前,“驸马,您再这样,恕属下无礼了。”
方荨眼见侍婢出来挑帘子,帘子一挡,他就见不着人了,当下将怀里的药箱砸给百辰,推开他的阻拦就往进闯。
这事别说在大宁,就是南诏最无忧无虑那几年也没如此放肆过。
“快拦住驸马!”百辰冷汗都下来了,看了眼还跪在廊下的宋停,顿觉自己也膝盖发软。
方荨挥开左右,在帘子被放下的同时闯了进去,带着外头的冷风和心跳加速的喘气,隔着距离仿佛一下吹到了楚纤歌脸上。
她先是拧眉,忍不住回头一看,见他眼里噙着亮漆漆的光,嘴唇却毫无血色,她心里想赶人,张嘴却是轻轻问了句,“怎么了?”
像从前想关心又怕惹他不开心那样透着点小心翼翼,方荨吃了这么多天闭门羹,偶然听着这一句,百感交集。
楚纤歌冲追过来的侍卫摆摆手,“罢了,都下去吧。”
她又让侍婢温了茶,仔细打量他两遍,“他们伤着你了?”
方荨端着茶杯,升腾上来的热气熏得眼睛湿漉漉一片,他摇摇头,哑声道,“没、没有。”
楚纤歌松了松眉头。
“我来是想提醒公主,那三个黑衣人束手就擒只怕另有企图,公主别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