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正是从那活着的明人身上，活活掏出来的。
李平建露出犹豫，对方瘦弱的身躯，让他想到了一年前的自己。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多尔衮是天生如此，他自己是饿的。
黄狂沉声：“平建，莫要忘了陛下之命，无论老幼，不留活口！”
“嗯！”
李平建手上发力，红缨枪朝着近在咫尺的多尔衮胸膛扎去。
生死之际，多尔衮大声怒骂道：“我爹是大金国大汗努尔哈赤，他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李平建充耳不闻，手中红缨枪前刺带出了破空声。
“嘭！”
红缨枪被挑飞！
“老黄！你干嘛！”李平建怒喝。
黄狂收刀入鞘，冷声道：“这小子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那我的建奴人头怎么办？”
“那……你割去他一只耳朵，我跟经略说，算你的人头。”
“好吧。”李平建捡起多尔衮的短刀，朝多尔衮走去。
手起刀落，多尔衮右耳搬了家。
黄狂走上前，拍了拍李平建肩膀，称赞道：“你小子心性可以啊！赢的堂堂正正，不是侥幸！”
李平建看向手中耳朵，沉吟道：“我大他几岁，又以长迎短，优势本就在我，没什么高兴的。”
“哦？你年纪轻轻心性如此沉稳，怪不得经略待你如亲子！”
李平建没有答话，他想起三个月前大捷后，众人朝熊廷弼恭贺，熊廷弼却说：
“人数、财力优势本就在我，取胜何须如此兴奋？众将反而要为以往数年失利，感道羞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