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英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自己在齐德胜面前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齐德胜分明是一脸不懂的样子,分明一点儿也没有怀疑自己。可他又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会连自己那点藏不住的小心思都看不出来吗?
若是平常的春英,在没有提及自己心上人的时候,发挥稳定,那种时候在齐德胜面前演戏,她自己相信齐德胜一定看不出破绽。
可是一提到了卫程远,春英知道自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的,心跳脸红,而且别说自己的表情了,但是问齐德胜的那些问题就已经很明显了。
难道是齐德胜自己已经猜出来了,可是却没有戳破自己?春英又想起齐德胜好几次一副快要猜到事实了的样子,最后说出的猜想却都是那么的不靠谱,怎么好像是故意替自己隐瞒事实的样子。
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春英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了。齐德胜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却没有说出来,的确是件好事,可自己的秘密被一个不想管的外人知道了,这让春英有些心焦。
而且一想到齐德胜那个时候明明知道了自己的心里喜欢卫侍
卫才那么问的,虽然嘴上装作不知道,可心里一定已经在嘲笑自己了吧,嘲笑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喜欢上了一个皇上青睐,以后将要飞黄腾达的大人物。
春英懊恼地低下了自己的头,夏静篱看出了春英心里烦躁,却不知道春英是怎么了,于是就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如此烦心的样子?”
听了夏静篱语气关切的问题,春英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头,想到反正自己早晚也得和夏静篱坦白这件事情,现在就先透露一点点风声应该没问题的,于是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小姐,你所认识的齐公公,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这是什么意思?”夏静篱不是很懂春英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春英眉头皱了皱,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像是在想着如何组织措辞,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问夏静篱:“就是奴婢想知道,齐公公是不是那种嘴碎的人?是不是那种喜欢嘲笑别人的人?”
夏静篱听了春英的问题之后,足足愣了又三秒钟,就那样和春英大眼瞪小眼,半晌后才哈哈笑了起来。
自己分明很严肃的问了一个和
自己关系重大的问题,却看见夏静篱是如此的反应,一时有些委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夏静篱只笑了两声就停了下来,拉起了春英的手,问道:“春英啊,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啊?你说齐公公会不会嘴碎?
皇上身边伺候的人,要是嘴碎,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齐公公要是喜欢嘲笑别人,也早就被弄死了,还能活到现在?你这会儿怎么了,怎么脑子不大灵光?”
春英一边觉得夏静篱说齐公公绝对不是嘴碎或者会嘲笑别人的人,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放心了几分。
可一边又因为夏静篱问自己怎么如此不对劲,而已重新紧张了起来,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奴婢没怎么啊,只是觉得娘娘看齐公公可能看得比奴婢准一点,所以问一下娘娘你的看法。”
夏静篱先是轻轻笑了两声:“你今天倒是如此谦虚起来了,你懂不懂如何看人本宫会不知道吗?本宫在头脑上可不及你灵活,我能想到的你自然早就想到了,来问我是给我个面子吧?”
春英知道自己是因为在遇上卫侍卫的时候总是紧张,人一紧张智商可能就不那么在线,就想今
天她想问清楚到底是谁要去送布料,她当时分明有很多种既能一探究竟又保险的问法,可最后她却傻傻地直接问了那么一句话。
全是因为当时一心想着自己的卫侍卫,失了智了。不过既然夏静篱已经如此解释,给了春英一个台阶下了,那春英自然就顺着台阶下了,不再反驳,算是默认了。
夏静篱过了一会儿,发出了一声疑惑地语气词,巴春英吓得以为夏静篱也发现了什么了,结果夏静篱的关注点倒是跑偏了:“不对啊,春英,你今天这么关心齐德胜干什么啊?还问齐德胜他为人怎么样?好生奇怪啊?”
春英看着夏静篱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似乎是在怀疑自己和齐德胜有没有问题,而完全没有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一事放心了不少,长舒了一口气:“奴婢只是今日与齐公公攀谈了几句,很是聊得来,所以多嘴关心一下齐公公为人如何。”
“你那倒不是像随口的关心,倒像是在为……”夏静篱本来想说春英的问题像是在考核未来的夫君一般,想要调侃一下春英,可话到一半忽然想起来。
齐德胜已经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怎
么可能成为春英的夫君呢。夏静篱心想,幸好自己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不然若是将春英和齐德胜乱点鸳鸯,一则说不过去,二则还教春英不高兴了。
春英在事情和卫程远无关的时候智商是很高的,她看出了夏静篱还有话想说,也结合前面的对话,猜到了夏静篱想说的是什么,于是自己开口问夏静篱:“小姐你是不是想说我问的那几个问题像是在为自己择夫婿的时候,考察男子的问题?”
夏静篱没有想到自己觉得对春英不好,才没有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