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太医听见周钰问自己话,就回答:“没有什么大碍,没有骨折,只不过腰部撞在了椅子上,撞得有些严重。”
刘锦溪听得就烦了:“那到底是‘没有大碍’还是‘严重’啊?”
太医扭过头来看了刘锦溪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当然只是转瞬即逝:“微臣是说,没有伤到骨头,撞到了腰,皮肤这一块已经紫掉了,但是只是外伤,外伤再严重也不要紧,没有内伤,骨头没断就好,所以臣才说没有大碍。”
太医一本正经地在给刘锦溪解释,结果刘锦溪听了这话更加不可理喻了:“你什么意思?太后娘娘的腰都撞紫了,你还说不要紧?太后娘娘还不要紧,那谁才算要紧?”
夏静篱听着刘锦溪在那里叫嚷,简直恨不得上去缝住她的嘴再把她踢出房间去,知道你想巴结太后,但你也不用这么浮夸吧。
果然这番话也让周钰和太后意识到了刘锦溪的无理取闹,周钰对刘锦溪紧皱着眉:“这儿又没你什么事儿,你出去吧。”
刘锦溪一听到周钰要敢自己出去,顿时鼻子就酸了,眼泪看着看着就要流出眼眶了,周钰看着他真的怕她哭出去,
又吼了她一句:“别闹了!”
这句话语气很是严肃,是个人都听得出周钰这是真的生气了,刘锦溪也被吓得立马止住了眼泪,想哭都哭不出来了,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了出去。
太医已经检查完毕了:“皇上,微臣为太后娘娘调配一些去血化瘀的膏药抹一抹,再拿几幅膏药贴一贴,很快就可以痊愈了。”
周钰点了点头,转身吩咐齐德胜:“你跟着太医去取药,仔细一点。”
齐德胜应了一声,就跟自太医出去了。
夏静篱百无聊赖的在一边站了很久了,现在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事了,自己好像不用在这里守着了,于是就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冬郎,我可以走了吗?”
听见夏静篱的声音,周钰迅速地回过了头,夏静篱看着周钰反应这么大,以为自己说要走周钰就不高兴了,干刚准备开口说那自己不走了,周钰就温柔地开口了:“篱儿你累了?”
夏静篱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周钰立马说:“那你快回去休息吧,闹了这么久,也是应该累了。”
夏静篱答应了一声,给太后和周钰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走在回椒房殿的路上,夏静篱显得
有些心事重重。
看着自家小姐这个担忧的样子,几个婢女都有些不解,翠儿先问道:“小姐,好不容易能离开那个地方回自己宫中了,你怎么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啊?”
夏静篱看了一眼天:“暴风雨或许要来了,高兴不起来。”
红蕊和春英都听懂了夏静篱的言外之意,翠儿最是天真,也抬起头来看天,看了半天都没有看见一片乌云,又低下头,也没有看见蚂蚁搬家这种场景,就问:“小姐,这天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啊,你看,晴空万里啊。喏,那蚂蚁还在到处爬,都不急着搬家呢。”
本来忧心忡忡的夏静篱又被翠儿逗笑了,翠儿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可爱了,让夏静篱好想捏一捏翠儿的脸,问问她到底几岁了。
红蕊在一边出声提醒道:“小姐不是说真的要下雨了啦。笨蛋。”
翠儿嘟起了嘴巴,扯了一下夏静篱的衣袖:“小姐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是翠儿太笨了吗?”
夏静篱满眼都是笑意地看着翠儿:“我的意思是说是有人要来欺负我们啦。”她嘴上只说了这一句话,其实心中还在想,翠儿的确不是工于心计的女孩儿,但这样天
真无邪其实很好,夏静篱很喜欢。
翠儿这下想明白了:“是太后和刘锦溪吗?”
“对了一半。”夏静篱摇了摇头,“你们刚刚在外面,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是太后和李婕妤的那个婢女——珠儿,要一起对付我们椒房殿了。”
春英虽然进入大厅进去得晚,但是经不住人家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想透了其中缘由:“珠儿是不是栽赃给您了啊?”
夏静篱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要赶快回去!既然敌人在大殿上有这么一手,身后必然还有一手,说不定已经在咱们宫中藏了毒药,到时候再叫人来搜,就人赃并获了,我们要赶在搜查之前找出敌人藏的毒药。”
春英脑子转得很快,“就算现在还没有放,为了能陷害成功,也一定会找时间来放的。”
“我只想到要回去找出藏在宫中的毒药,倒是没有想到第二种可能。”夏静篱赞许地看着春英,但还是有些担心“但是第二种情况的话,我们就被动的多了,谁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来呢?
“就算是第二种也不用担心。今天珠儿栽赃给您了,那最晚明天就回来我们椒房殿搜查,那在明天之前就
一定要将毒药悄悄放进来,那他们只能选择今天晚上行动。
所以,今天晚上把守好椒房殿,就能化解敌人计谋,说不定还能来一个翁中捉鳖。”春英分析得头头是道,夏静篱和红蕊一边听还能一边点头,但翠儿已经听傻了。
“为什么一定要今天晚上啊?他们白天也可以行动啊?”翠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