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锦溪高高兴兴地到了前厅,发现前厅热闹得很,来了很多人挤在这里,屋内已经挤不下了,还有一大部分站在屋外,而且仔细一看,这些人全都是各宫的妃子和丫鬟。
刘锦溪越过人群,到了太后跟前,规规矩矩地向太后行了一个礼。
太后见到刘锦溪,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刘常在醒了啊?快起来吧,不用行礼了,你身子不大好,赶紧起来吧。”
刘锦溪巴不得能赶紧起身,好看看自己日思夜想的皇上现在在哪里。她抬起头来第一时间不是去看向太后的方向,而是四处张望,然后在厅堂的右侧发现了和夏静篱坐在一起的周钰,刚刚的好心情顿时都消散了,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夏静篱。
跟在刘锦溪身后的萱草发现了刘锦溪的异常,心想这可不是平常,现在在太后跟前,自家小主怎么能如此失态,就在刘锦溪背后小声提醒了一句:“小主,行礼!”
萱草一句话惊醒了沉溺于妒忌心之中的刘锦溪,回过神来就俯下了身子给周钰行了一个大礼,又将身子转向夏静篱,看了半天,最后还是草草弯了下腰,随随便便行
了个礼。
太后坐在最高的位子山叫刘锦溪:“刘常在可感觉身子好些了?”
听见太后在叫自己,刘锦溪赶忙转过身去:“回太后的话,嫔妾感觉好多了。”
周钰在一旁听见了这对话,接了一句:“想必是太后您福泽深厚,为这长信宫带来了喜气啊,才让刘常在身子好些了啊。”
太后眉眼之间露出明显的笑意,点了点头,看着刘锦溪:“刘常在啊,你不要担心,马上就能查出下毒害你的人是谁了,哀家和皇上必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刘锦溪心跳漏了一拍:“多谢太后,多谢皇上,不知查到哪一步了?”
太后不再回答,只对刘锦溪说:“你且坐在一旁等着看吧。”
现在的刘锦溪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里坐的下去,生怕真的将自己的“盟友”给揪了出来。
但太后让她不要多问,她也不敢再问什么,只能坐在那里静观其变。
刘锦溪刚刚落座没多久,萧贵人和李婕妤就进前厅来了。
她们二人一人带了十来个婢女跟在身后,到了前厅之后婢女站在外面,一人只带了一个贴身宫女走了进来。
二人一看
屋内落座的方式,或者只看年龄,就知道上座的那位中年妇人就是请她来长信宫的太后了,双双行了礼,然后也坐下了。
太后看了一眼,缓缓开口说道:“这下慎刑司没查过的各宫中人都到齐了?”
旁边一个老太监占到了大殿中央面对着太后弯下身子:“回太后娘娘的话,奴才点过了,各宫的人都到了,再加上长信宫的女眷,人数也正好。”
夏静篱听到这里却有意见了,为什么其他各个宫中都查,偏偏长信宫的女眷不用来集合?难道因为刘锦溪是受害人她宫中所有人就可以摆脱嫌疑?
夏静篱开口说:“太后,儿臣以为,既然要彻查,长信宫应该也要查才对啊。”
太后皱起了眉头:“这刘锦溪是受害人,凶手怎么会是她自己的人呢?”
夏静篱反驳:“太后娘娘,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要查长信宫不是怀疑刘常在自己的人对刘常在下手贼喊做贼,而是怕有恶人灯下黑,躲在了长信宫的婢女中。”
这么听起来,夏静篱似乎说得有些道理,太后也在想是不是真的应该将长信宫也查一查。
感受到了太后的动摇
,夏静篱又急忙趁热打铁说了一句:“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刘常在身边的人背叛了刘常在。若真是如此的话更加应该抓到这个恶人严惩不贷,背信弃主的可没有什么好东西。”
夏静篱说到这里太后终于点了点头:“皇后说的很有道理,的确不能对长信宫放松警惕。”
说罢太后又看向刘锦溪:“刘常在啊,我们刚刚说的想必你也听到了,既然如此,还麻烦你讲你宫中的女眷都召集过来。”
刘锦溪虽然心中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既然太后已经吩咐下来了她也不能拒绝,干脆就不再多问,命身后的萱草带着个太监出去叫人了。
太后又发话:“人马上就齐了,去将慎刑司的那几个人叫上来吧。”
身后有个太监应了一身,就去了偏殿。
这期间大家一时无话,有些寂静。
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了一个嬷嬷,众人都认了出来,这个是她们进入长信宫时一直在门口站着的那个嬷嬷。
只见那个嬷嬷进来了不向其他任何人行礼,只草率地向太后和皇上服了下身子,就径直走到了太后身后。
那嬷嬷到了太后身
后,就俯下身子,在太后耳边说了很久的耳语,不知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这嬷嬷说着话,前面还好,太后的脸色一直很平静,但后面不知是讲到了什么太后不喜欢的事,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黑,像是生气了。
说了好一阵子,嬷嬷终于说完了,站直了自己的身子。
太后听完嬷嬷那一番话,心里或许是在想些什么,也没开口说话。
过了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