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婕妤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珠儿,很是奇怪珠儿为什么要这个样子说:“珠儿,这不怪你啊,不过是那个贱人命大罢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珠儿仍跪在地上不愿起来,垂着头说:“一定是奴婢在刘常在饭菜中下的药分量不足,若当时奴婢将一整包都到进去,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事儿了。”
当时李婕妤给珠儿毒药的时候是给了整整一包的,那份量确实是不少,李婕妤便问:“你没有将我那时给你的一整包都放进去?为什么?”虽然是在质问,但李婕妤在珠儿面前表现得并不是很凶,宛然一副通情达理的主子形象。
“回小主的话,是……是奴婢在御膳房下药的时候,倒到一半就听见外面有人要进来了,因害怕被撞破就立马收手了。后来那饭菜就直接被送去了长信宫,奴婢再也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听了这番话,李婕妤不知应该作何反应才好,这到底是自己丫鬟做事不力还是老天都不愿顺我心意呢?
珠儿见自家小主半天都不说话,以为是因为自己犯了这样的大错,所以气的自家小主说不出话来了,心中
又悔又怕:“小主,小主!奴婢本以为虽然没有一包都倒进去,但是七步散这种剧毒一点儿就足以致命了。
而且长信宫被禁足,本是请不了太医的……奴婢,奴婢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没想到刘锦溪还能被救过来啊。”
李婕妤听了珠儿这解释,依旧是半天说不出话来,愣了半晌,最后自嘲地笑笑:“罢了,不怪你……”
不知她自己又想到了什么,双手忽然握起了拳头,恶狠狠地说道:“对啊,长信宫本是被禁足的啊,他们根本出不来的啊,他们请什么太医啊?都是夏静篱那个贱人忽然出现,破坏了我的计划!”
李婕妤现在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情怪到自己的婢女珠儿身上去的,她只会永远觉得这一切都是夏静篱的错,想到夏静篱就恨得牙痒痒:“珠儿,这不怪你,你起来吧。”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俯身伸出手去扶珠儿起来:“我向来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的,这次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是帮了我的,我又怎么能倒打一耙来怪你呢。都是夏静篱那个贱人的错!”
珠儿被李婕妤从地上扶了起来,又站在了李婕妤身边
。自家小主没有怪罪自己,珠儿还是很意外的,她本以为李婕妤一心想要致刘常在于死地,却被自己给搞砸了,李婕妤一定会打骂自己,甚至杀了自己来泄愤,可没想到她竟然不怪自己,心中便十分感动。
李婕妤自己又恶狠狠地说道:“刘锦溪没死就没死,想来她胆小怕事是不会瞎说那些不该说的话的,只要她不瞎说那便不足为患。但夏静篱……三番两次与我为敌,必须死在我手上!”
长信宫内,已经日渐西沉了,刘锦溪还没有转醒的迹象,但呼吸平稳,体温正常,应该是脱离危险了。
夏静篱坐在那里干等了半天,刘锦溪也没有醒,她便有些坐不住了:“红蕊,我们先回去吧。”
红蕊无聊得很,自己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听夏静篱说可以走了,立马就来扶夏静篱起身:“是,小姐,咱们走吧。”
临走之前夏静篱嘱咐长信宫众人一定要好好照看刘锦溪,也专门告诉看守长信宫的几个太监说最近看守不用太严,毕竟刘锦溪病着,万一有什么危险是耽搁不得的。
夏静篱和红蕊一回到了自己宫中,翠儿和春英
等人立马围了上来询问今日在长信宫中发生的事:“小姐,听说那刘常在中毒了?”
夏静篱看着这些姑娘一脸好奇的样子,有些好笑:“你们一个一个的怎么都这么八卦?”
翠儿立马接过来说道:“那刘常在下毒,企图谋害小姐你,是我们椒房殿一等一的仇人,仇人的生死难道还不应该上心吗?”
“你看你这讲的是什么话!”夏静篱佯装做生气的样子,呵斥翠儿,“你的意思是今日那刘常在若是去了你才高兴?”
翠儿察觉到小姐不高兴,便没再说什么,只问:“皇上一早就离开了长信宫,小姐你怎么待到这么晚才回来?”
“皇上一国之主日理万机,忙得抽不出身,无暇顾及后宫各妃嫔。本宫既然身为后宫之主,理应帮皇上分忧,照顾这些后宫佳丽啊。”夏静篱温柔地同侍女们说着话,一边向內殿里走。
走到內殿,夏静篱嘱咐后面的侍女们关上了门,坐了下来,身旁的红蕊就忙着问道:“小姐今日为何要问那太医开刀放血之事?”
夏静篱抬起头望着红蕊,眼中满是笑意:“怎么了,那样问有什么问题
吗?”
红蕊摇了摇头:“小姐您受慕容小姐日夜熏陶,对药理感兴趣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奴婢觉得,小姐当时的表现不像是对救人方法感兴趣,您当时的表现更像是……”
说了一半,红蕊就在这里卡壳了,似乎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表达自己心中所想。
“像是什么啊?”夏静篱依旧温柔甜美地笑着,有耐心地看着红蕊。
红蕊又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来:“就像是在试探那个太医!”
这话突然冒出来,惹得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