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蕊和翠儿听了这话,心中也有些欣喜,这陛下和她家小姐能多待一会儿,自然是好的。
齐德胜满脸堆满了笑意,“好好好,那要不姑娘就先回去同太皇太后娘娘回禀吧。”
“奴婢就在这儿等着陛下,不然奴婢回去后,没有把陛下请回去,太皇太后恐怕是会怪罪的。”那婢女俯身摇头说道。
“这半个时辰也也怪长的,若是时间到了,老奴自会告知陛下,让陛下前去的,姑娘就放心回去吧!陛下定会去的。”虽然这初春快到了,可这屋外还是有些冷意,眼前这姑娘穿着薄薄的衣裙,一看便知是着急的过来的,连那外衫都没有披,他让这姑娘在这儿呆了这么久,想必也很冷了。
那婢女低头不语。
齐德胜便有意的盯着那婢女开口说道,“难道姑娘还信不过老奴吗?”
“齐公公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奴婢自然是信得过的。奴婢没有那个意思,还请齐公公不要误会了才好。”那婢女慌忙低头着急的说道。
她虽然年岁比这齐公公小,可这未央宫向来都是八卦之地,那些年长的下人们消息灵通,几乎是什么事
情都知道,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这些宫中的人不知道的。这齐公公虽是宫中的阉人,可儿时也是和陛下一同长大,也一起读过书的,和陛下的关系甚好,若不是当年发生了那一桩事儿,这齐德胜又怎会成为阉人……
齐德胜本名叫齐绪,当年齐家一门乃是京中的名门望族,齐德胜的父亲在朝中是出了名的清官,在京中也颇受百姓的爱戴。
当今大周国的天子周钰乃是一代明君武宗皇帝的独孙。
武宗皇帝膝下仅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当今的太皇太后所生的已故的先帝,另一个是已经去世的张贤妃为武宗皇帝所生的儿子周延护,周延护的年岁比先帝小,在先帝登上帝位后,就封那周延护做了博陵王。
周延护十分不满意自己博陵王的位置,总是对武宗皇帝让自己的兄长为帝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也有些怀恨在心,总是想着办法在朝中笼络人心,让那些大臣们归顺自己,试图推翻先帝的政权,自己称帝。
当时整个朝中的局势很是动荡,那些文武百官们只有一小部分是向着先帝的,其余的都是和那周延护是一丘之
貉的。而自周国开国以来,那齐家世代都在朝中为官,都任司马,掌管军中的军政,为帝王分忧,那齐德胜的父亲自然是站在先帝那边的。
齐德胜的父亲在朝中是个掌管军赋军政的司马,素来都只听从先帝的命令,对先帝很是忠心。
那周延护看中了这齐司马手中握着的政权,想要让齐司马向了自己,跟自己做事,这样一来,这政权便会拢在周延护自己手中。那周延护丝毫不念那先帝是自己兄长的旧情,从先帝第一日坐上帝位时,他心中只想着要把他那兄长拉下帝位,自己好登上宝座。
那日,齐司马刚从这未央宫回到府中,坐到府中的前厅喝着茶,脑中正想着今日在甘露殿时陛下(先帝)同他说的话。
在那雍容华贵,金光灿灿的甘露殿内,穿着一身黄色绣有五爪龙的对襟朝服,穿着黑色鎏金鞋的中年男人正负手而立。那夹杂着一丝银丝的黑发梳在头顶,用一个金黄色镶有红色玛瑙的金冠束起,那眉眼英俊,鼻梁高挺,虽然已是中年,可却没有丝毫老去的痕迹,反而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只有是变得更加
成熟,稳重,更加的睿智。
那男子开口,“齐爱卿,你们齐家世代为司马,在宫中也很尽责,并且每个齐家人都跟有计谋。那齐爱卿看看眼下这种情形,孤那好弟弟一心想要杀了孤,可孤在这宫中的势力很是单薄,孤就是想问问齐爱卿,爱卿可有什么法子,怎样才能保住孤在这大周天子的地位。”
“若是让那周延护称帝,且不说他会不会念及孤这兄长的情意,放孤的皇儿一马。就单论那周延护的性子,父皇在世时,就是觉得延护的性子太过急躁,事事都想与人争个高下,还有些心狠手辣,觉得他不适合当皇帝,所以父皇这才让孤坐上这个帝位。”那男子皱着眉头。
“若是此时那周延护成为皇帝,只怕这大周国会毁在他的手中,百姓们恐怕会深受他的暴政的摧残,到时候,只怕会民不聊生啊!”
“齐爱卿,眼下这朝堂中向着孤的人已经不多了,齐爱卿能明白孤的意思吗?”男子抬眼看着面前的齐司马。
“陛下,老臣明白陛下的意思。陛下您放心,老臣自然是向着陛下的,定不会背叛陛下,还请陛下放
心。”齐司马服身拱手说道。
“我齐家几代以来都是为大周朝贡献的,这大周国历代的天子对我们也都不薄,历代都让我们做这朝中的司马,几百年来,帮助皇帝处理这宫中的军政事务,未曾出现过一次纰漏。历朝历代忠心护主,又怎能在老臣这代背上个与他人合谋陷害皇帝,这么个让世人嗤笑的骂名?若是这样,将来老臣百年之后,又有什么脸面去地下见那些我齐家的列祖列宗。”齐司马颇有一身正气的说道。
“所以陛下放心,老臣定不会和那周延护同流合污,背叛陛下。”
“齐爱卿在眼下这种情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