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公抬头看向周钰,这个他自小就在照顾的弟弟。
他知道生在帝王之家,身边能有一个陪伴自己的人有多么重要,此时最能抚平周钰内心伤痛的,也就只有夏静篱了……
自周钰走了之后,夏静篱还久久缓不过神,直到和柔淑长公主送走太皇太后,自己独身出来透气,在长信宫旁的林园转,碰到李婕妤时,才回过神来。
“呦,这不是姐姐吗,哦,不对,你瞧本宫这记性,你已经被废掉了,不是姐姐了,哈哈。”李婕妤掩嘴笑道。
夏静篱轻笑道:“妹妹,话万不可说太早。妹妹可是近日忧伤过度,影响了记性。陛下可是方才才宣布要重新册封本县主,妹妹打明儿以后,还得唤本县主声姐姐,妹妹可是忘了?”
李婕妤气的脸都红了:“夏静篱,本宫是给陛下生过皇子的,陛下定会好好待我,不要以为你当了皇后,就可以拿我怎样;且不论这个,本宫的父亲可是开国将军,单凭这个,陛下就不敢对我如何的。”
“妹妹可是忘了,你的皇儿都已经死了,而本县主还年轻,自可以为陛下诞下皇子,说不定还可以怀上双生胎呢。”
夏静篱这时也不管什么她要嫁
给周钰了,使出浑身解数一个劲的和李婕妤争。
李婕妤一听她的皇儿死了就来气,扬起手想打夏静篱的巴掌,刚扬起来,就被一个人接住,李婕妤和夏静篱转头一看,发觉是早已带着齐公公离宴的周钰。
李婕妤赶紧收回自己的手,连忙向周钰行礼。
“臣妾参见陛下。”
周钰没好气道:“起来吧。孤方才没看错吧,你居然想打孤明日将要册封的皇后,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
周钰双手背在身后,长身玉立,不怒自威。夏静篱站在周钰身侧,备感压力。
李婕妤俯身答:“回陛下,方才县主拿臣妾皇儿的死刺激臣妾,臣妾一时情急,才会扬起手,可陛下,小皇子的确是丧命于县主之手啊,又是证据确凿,还请陛下明察啊。”李婕妤声泪俱下。
“此事那日慎刑司不是已经查明真相了?就是那怜萼对当时身为后宫之主的夏静篱心生妒忌,便把夏静篱用来行合欢之术的小娃娃,扎了针,变成了厌胜之术,以此来诬陷夏静篱,这下可听明白?”周钰道。
听了这话,夏静篱脸又红了,还合欢之术,看来这原主很是爱周钰呢,想尽办法,让周钰宠
爱她。
“陛下,臣妾明白,但方才臣妾并未伤害县主,还请陛下恕罪。”李婕妤恨恨道。
“罢了,小皇子的死的确对你伤害不少,此事孤自不会深究,你且退下吧”。周钰摆手道。
“那臣妾先行告退。”李婕妤离去时,还恨恨的看了夏静篱一眼,看的夏静篱都发怵。
周钰转身看向夏静篱,似笑非笑开口:“我方才听你说,你要给我生皇子?还要生双生胎?”
夏静篱耳根红了,并且蔓延到了脸上。
周钰看着,心里麻酥酥的,很想抱到怀里狠狠亲吻夏静篱,可毕竟身为天子,这点忍耐还是有的。
“回陛下,方才是静篱和李婕妤说笑呢,陛下千万不要当真”,夏静篱道。
周钰正欲开口,柔淑长公主就来了。
“静篱,你这是上哪去了,寻你好些时候了。”说罢,转头,这才看见旁边的周钰。
“陛下也在”。
周钰道:“姑母,孤和静篱刚刚遇到,还想这么晚了她怎在这,原是和您去送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了。孤本想送静篱回去,既然您来了,那孤就先走了。”说罢,周钰看向夏静篱,微微一笑,而后转身离去。
看到全过程的柔淑长公主询问夏静篱:
“你与皇帝发生了何事,为何方才他离去时,直看你。”
问的夏静篱脸绯红,便开始打马虎眼。
回道:“阿母,静篱同陛下之间没有事,方才静篱在闲走时,和陛下刚巧遇到,便闲聊两句。”
“你这孩子啊。”柔淑长公主笑道,“哎,还有一事,今日在长乐宫的大堂上,皇帝宣布要重新册封你为皇后,明日行册封大典,还要以大婚之礼迎娶你,为何这般突然?”
“静篱不知。”
柔淑长公主轻声徐徐道来:“自古以来,圣命难违。本以为你被废后,又经历了长门宫这一档子事,自此以后,必会安定祥和的过日子。哪成想过,皇帝又来这么一出,又要将你拉回那人心叵测的未央宫中。”
“当初你非皇帝不嫁,变成现在这般模样,现如今又要嫁于皇帝为妻。唉!静篱,看来这就是你的命啊。”
“阿母,静篱嫁过去,定会好好的,不再让父兄和阿母担心。静篱失忆前的事情,定不会再发生了,阿母放心吧。”夏静篱道。
夏静篱回夏府后,一夜未眠,她明日就要被册封为皇后,嫁于皇帝。
原主应该很开心吧,终于又得到了皇帝的宠爱。
次日清晨,春英
、翠儿和紫苏给夏静篱换上大红色的宫服,梳妆完后,又同柔淑长公主一道入了宫。入宫之后,先去了颐宁宫,稍作歇息,片刻后,一道去了长乐宫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