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中的众人,听到声音后赶紧停了下来。
向来人一一行礼问好,“陆太傅、邱院长、钱院长,文院长。”
“你们刚刚拉拉扯扯的在做什么,身为夫子,成何体统。”邱院长对着王夫子和李夫子呵斥道。
文院长人则有些护短,见有自己书院里的人,便道,“我看这位夫子拉着我们书院的学生,不知道他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夫子生那么大的气,要亲自动手?”
王夫子对着文院长拜了拜,开口道:“你们这个学生,真是屡教不改,如今不仅学习不好,还品行败坏......”
于是添油加醋的数落了起来,说完之后,也不管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文院长,继续说道,“我记得他当时进你们学院,是写过保证书的,现在一年过去了,学业毫无长进,如今变本加厉,带头斗殴,应该开除他才是。”
“这是我们学院的学生,该如何处置,我们自有定夺。”文院长脸色不好的说道。
而陆太傅见闹事的学生是吴勇,便心生不喜。
这吴勇是吴伯候的幼子,上头有两个哥哥,天资聪慧,学业有成,到了这个吴勇,整日是不学无术,此次考试都垫底,试卷也随便草草写几句完事,屡教不改,才让他转到了明德学院,没想到在明德学院还是这样子,明德学院的夫子不愿意教他,最后没办法,只能转到浩然学院,现在又闹出事来。
陆太傅便道,“既然如此,文院长就找吴伯候说清楚,让他退学,学院不招品行不端的学生,想来吴伯候是能理解的。”
文院长见陆太傅开口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一个小小院长,说的话在太子太傅们面前也是没什么用的。
吴勇也没想到,这么三言两语就给他定好罪了,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白启书在旁边也听白了吴勇这个学生是什么情况,原以为祭酒大人和院长来了会秉公处理,没成想是如此武断之人,这让他对几个书院的印象不是很好。
“陆太傅,在下白启书。”白启书对着陆太傅道。
“哦,坪州白家,瀚博书院白启书?”陆太傅有点兴趣。
“正是在下,只是在下有个疑问,孔子曰,有教无类,像吴勇这样的学生,不是更应该好好教嘛?”白启书质问道。
“是有教无类,但也有孺子不可教也,这个学生毫无进学之心,不如把机会让给其他学生。”陆太傅没想到他一上来就不给自己面子,质疑自己的决定,对白启书就没了好感。
“即使你是白家的,也管不到禹城书院的事情。”
“不是在下要管你们书院的事,而是没想到你们竟如此蛮不讲理,连事情的经过都不问一下,就直接下定论”白启书有些气愤的说道,“实在是耻为人师。”
周围围观的学生听了之后也点点头,围在一起小声谈论,刚开始他们听了祭酒的话,觉得品行不端的人的确不该继续呆在书院当害群之马,但看白启书的态度,觉得可能事情也是另有隐情。
但是院长他们什么也不问,听信一面之词,那他们要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会不会也是这样子?
陆太傅见学生们围在一起嘀咕,便恼羞成怒道,“即便如此,那也不该是你一个外人该管的,等你是禹城书院的夫子,再来跟老夫谈论这件事情的对错吧。”
白启书见陆太傅如此蛮不讲理,便道,“那如果在下在禹城开一家书院,收他做学生,是否就可以管了?”
吴勇没想到会白启书竟然要收自己当学生,吓了一跳,连忙开口,“我,我不行的。”
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他从小被说笨,已经习惯了,就怕连累到白启书的名声。
周师兄见状,也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虽然他也看不惯他们,但现在也不是冲动行事的时候。
白启书安抚道,“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
而几个院长听到白启书要在禹城开书院,纷纷开口,
“禹城可不是坪州,书院可不是你想开就开的。”
“是呀,小小年纪,口气挺大,就是肚子里的学问不知道有多少,一开口就想学人家开书院教学生?”
“学生们基本上都是选我们三家学院,我看你想在禹城开,恐怕也不会有学生。”
几个院长一直数落白启书,丝毫不觉他能翻出什么浪花,要是他爹白岐山在,他们可能会多给几分面子,虽然之前有白启书学问很好的传闻,但是学问好的人,不代表能教好学生,开好书院。
显然他们是不知道,白启书在坪州,早早就开始教导学生了,并不是他们说的口出狂言。
陆太傅也开口讽刺道,“就凭你,也能教好他?”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年轻人做事就是不过脑子。
“那如果在下教好吴勇呢?”白启书等他们说完自信的问道。
“如果你能教好他,国子监会则会认可你的书院。”陆太傅根本不相信他能做到,承诺道。
其他院长接连开口承诺,
“如果你能教会吴勇,那我帮你推荐学生。”文院长开口道,他是希望这个学生能有条出路的。
邱院长,文院长也纷纷应和,“如果你能教好他,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