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以南。
在皇城之南,是一片山岭,被人称为南岭,南岭占地极广,没人能说清,其中藏匿着多少凶兽。
“吼。”
夜黑风高,不时的能够听到,南岭当中传来的兽吼,震动山岭,令树木沙沙作响。
此刻,在这片幽暗的深林当中,三道身影,正在黑暗中穿梭。
三人衣着有些相似,皆一袭黑色兜帽,遮掩全身,只露出三双赤红,像是要嗜血的眼睛。
“大哥,我们真的要去叶国吗?”
“叶国立世一千余年,底蕴无比可怕,就凭我们,只怕……有去无回。”
一道身影开口说道。
“哼!”
身形看起来要魁梧一些的黑影冷哼一声回道:“此刻漫说叶国,就是整座大域的绝强,也全部寻找尊主的踪迹去了,叶国当中,已然空虚!”
“这是天赐良机!”
“十年前,白天书血洗衡山,杀我们父母,这个仇,我们兄弟苦苦等了十年!”
“这次的机会,绝不容错过,一定要为我们的父母,族人报仇!”
此言一出,其余两人俱是目光一震,露出无尽的恨意。
“当杀!必杀之!”
漫天白雪飞扬,大夜弥天,整片大地一片寂静。
黑暗中,一股强大的杀机,正在向皇城靠近,直奔白府。
..........
白府。
灯火通明。
书房中,白天书拖着病躯,披着一件厚厚的大氅,就着烛光,正坐在桌子旁书写着什么。
“咳……咳……”
书房内,不时的传来几声轻咳。
片刻。
白卿儿端着热汤,推门走了进来,望着书桌旁的白天书,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顿了顿,关上了窗户,为书桌旁的灯中添了几点灯油。
“爹爹,卿儿给您熬了些汤。”
白卿儿一边将汤放在白玉书面前,一边开口:“天已经很晚了,喝完汤,爹爹便去休息吧。”
白玉书手中不停,抬起头来笑着望着爱女:“无碍的,爹爹好歹曾经是个大剑修。”
“咳咳。”
他轻咳两声,吹了吹纸张上未干的笔墨,轻声道:“要写下来的,全部留给你与云今,这都是爹这一生练剑的一些心得,也许会对你们有用。”
“爹爹,休息休息吧,汤该凉了。”
看着爱女强硬的态度,白玉书无奈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墨。
“好。”
白天书苍白的脸上挂着笑容,端起桌上的汤碗,正要送入口中。
可是,忽然的怔住了。
他的目光望向房外,停滞了许久,面色平静,似没有任何情绪。
“卿儿,你就待在房中,一会不管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知道吗?”
白天书扭头向着白卿儿叮嘱了一句,随后吹灭了油灯,向房外走去。
“啊?怎么了爹爹?”
白卿儿一愣,有些疑惑。
“听话!”
白玉书拍了拍白卿儿的手,语气罕见的有些重。
“呼。”
推开门,大风呜咽,卷动飘雪。
白天书走出屋外,关上了房门,而后立在雪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片刻后。
“哈哈哈。”
黑暗中传来一声大笑:“白天书,知道我们来了,还敢出来领死?”
“啪!”
虚空传来一声爆鸣,无上的威压降落。
那是一只恐怖的大手掌,遮天蔽日,如一座小房子,直接向白天书镇压而来。
“轰。”
白天书并未退却,一跃上虚空,倒提长剑,一剑将那只大手掌劈碎。
漫天血水飞洒。
滔天的血光中,三道黑袍身影挣脱夜色,袭杀而来。
“衡山拍云掌。”
“你们是衡山派的余孽?!”
白天书望着前方的三人,语态罕见的有了波澜。
“哈哈,不错!”
“白天书,想不到吧,十年前你血洗衡山,却唯独留下了我三人性命,今日我三人,便是来送你归西的!”
身材魁梧的黑袍男人长笑。
“恩?”
白天书目光闪动的望着面前三道黑影,似乎想起了什么:“你们是那三个少年?”
十年前,太衡宗勾结魔教中人,于人族各城强掳童男童女,以童男童女之血,修炼魔功!
手段残忍,天人共怒!
叶国一位幼年皇子甚至就因此而死,当时叶帝震怒,命白天书前去铲除太衡宗。
也正是因为那一战,白天书落下个重伤之躯!
在太衡山上,白天书遇到了这当时还是少年的三人,尽管知道三人是太衡宗后裔。
可是他念在三人年纪尚小,且并未修炼魔功的份上,便饶了三人的性命。
只是没想到如今十年过去,被这三人报复上门。
“你们终究还是走上了魔道一路,枉我当年留下你们三条性命。”
白天书摇头,神态有些悲哀。
他看得出三人如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