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光宗回到屋里,拿出了一张银票,给了张李氏:“姐,这些银子足够你们婆媳过下半辈子的,
以后你们再做点小买卖,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张李氏扑通一声跪下:“郑公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李家在怀李郡势力滔天,奴家哪里还有生路。”
“姐,你放心,就算李家想找你的麻烦,在下也会在前面去找他们,如此毫无人性之人,老天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郑光宗也只得安慰张李氏,目前也不知道李彪性命如何,李家若真要前来报复,也是不得不防。
“郑公子,奴家还担心,李家会报复你。”张李氏满脸抑郁,忧伤不已。
她丈夫在卧床半年,张李氏的眼泪已经流尽,此刻除了心痛,便只剩下了麻木。
“在下自会有办法的,你丈夫的后事,在下也会让家丁帮忙,你好生照料你婆婆,老家经受丧子之痛,也不容易。”
郑光宗声音有些哽咽,想当年母亲去世,这么多年,老爹是怎么熬过来的。
“郑公子大恩,奴家终生铭记。”张李氏抬头,眼泪汪汪。
郑光宗看了过去,这是一张美丽,忧伤的脸,难怪李彪会起坏心思,只可惜她老公有福娶她,却是无福去消受。
郑光宗从张家出来,留下了四个家丁帮助张李氏料理后事,他便和郑二一起去了建造房屋的地方。
此刻已经到了中午,众工匠歇息,准备吃午饭。
郑光宗看到几栋房屋都是按照图纸建造,心里也是略感欣慰。
几户房屋的东家见郑光宗亲自莅临,便是受宠若惊,急忙请郑光宗进屋。
他们的屋,其实也是临时借用左邻右舍的,这些邻居非常和睦团结,相处得如同亲兄弟一般。
郑光宗被请入了上席,特意有他们家族的长者陪席。
“郑公子,你为我们大家解了燃眉之急,我们大家都记得你的恩情,只是一时半会,还不能凑出银子,
还望郑公子不要见怪,正所谓人不死,债不烂,我们祖祖辈辈都会还欠你的银子。”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哽咽而言。
“老翁,在下也并不等这笔银子用,不过银子也是从各大钱庄借来,在下也付了利息钱,在下没有别的意思,
以后大家按照在下列下的那些账单按月还银子,压力也不至于那么大,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都行。”
郑光宗便是借用了现代房地产的按揭收款模式,要不多久,他的房地产公司,也会横空出世。
“三十年?”
有人惊讶,有人不解。
“对,就是三十年,在下赌的就是一个信用,现在大家有困难,不可能永远都有困难。”郑光宗举起了酒杯。
“借郑公子吉言,希望日后大家都能住上新房子,不再害怕洪涝灾害。”
“郑公子是上天派下来的菩萨,就是为了大伙幸福而来的。”
“郑公子,我们一醉方休……”
一间不是很宽敞的房屋里,挤满了人。
普通老百姓的家庭,也只有结婚时才会有怎么喜庆,热闹,今天的大家都疯了,家家户户拿出最好的菜肴招待郑光宗。
甚至于某家有年轻的女孩儿,亲自出来为郑光宗敬酒,希望郑光宗能够多看几眼,继而钓得金龟婿。
怀李郡,赵家宅院。
赵无极昨晚审问了朱能半宿,朱能被整得死去活来,愣是没有喊一声苦。
钱满贯将赵家武功最好的几个家丁都召集到了一起,对朱能是轮番暴揍,仍然没有什么作用。
赵无极坐在椅子上叹气,下人来喊他吃午饭,他只是连连摆手:“吃,只记得吃,一点正事都办不好。”
下人们不敢再来喊了,儿子赵德亲自来到大厅,跪倒在地:“爹,身体才是关键,这小子不招,再慢慢来。”
“王爷那边在催了,这个朱能留在身边,也是一个祸害。”赵无极突然感觉朱能是一只烫手的山芋。
“爹,王爷不是你表哥,儿子的表伯吗,让他去催吧,这事也急不得,还是先吃饭再说。”赵德只是漫不经心。
赵无极想想也是,王胡忠终究跟自己是亲戚,也不会向着外人:“走,先吃午饭,下午再想办法。”
两人刚刚走到大厅门口,赵德媳妇李敏从里面哭哭啼啼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赵无极的面前。
“儿媳,你,你这是何意?”赵无极也是愣住,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儿子赵德的身上,心道儿子又欺负儿媳了?
“公公,你可要为儿媳做主啊!”李敏泪流如注,哽咽难言。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赵德欺负你了,要是他欺负你了,公公为你做主。”赵无极嘴上这么说,眼睛还是瞥向了儿子。
赵德连忙搭腔:“爹,你可不要看儿子,儿子没有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