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让你在老爷身边,你便是这么伺候老爷的?”郑光宗双眼一瞪。
“老爷他平日也不要小的们伺候啊,少爷,要不小的以后跟着你吧?”家丁仍然苦逼着脸。
家丁很羡慕郑二几人,跟着少爷混,潇潇洒洒,想干啥就干啥。
郑光宗不再搭理家丁,而是加快速度,往家里疾奔。
“少爷,你慢点,别再出事了。”后面家丁放声大喊,始终是万般无奈。
郑家,大厅。
郑万财气呼呼坐在最上首的太师椅上,大厅下面,则是黑压压跪了一片,郑家几乎所有的下人都在下面跪着。
香菱等几个贴己的丫鬟,佣人跪在最前面的一排。
只不过,他们的头低得更低,因为他们离郑光宗更近,郑光宗的训斥也是最快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赵伯身份特殊,只在大厅的一旁垂首而立,并没有和那些家人一样下跪。
郑光宗急匆匆进来,看到这样一个情形,不免感到诧异:“爹,这是咋地了,集体犯错了?”
“问你赵伯吧,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玩火,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出大事了。”郑万财抑郁至极,却不说原因。
郑光宗也着急啊!
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看向了赵伯:“赵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搞得这么紧张。”
“不见了,不见了,可咋整。”赵伯目光茫然,喃喃耳语。
疯了,全部都疯了?
郑光宗眉头皱起,仍然耐着性子:“赵伯,到底什么不见了啊,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啊?”
“朱当家和他妻子都不见了。”赵伯额头冒汗,不停地擦拭着,却仿佛如同泉涌一般,怎么擦也擦不尽。
“啥,什么时候的事情?”郑光宗脑袋犯蒙,嗡嗡直响。
“一,一个多时辰前的事情。”赵伯有些结结巴巴了。
“一个多时辰前,之前的那么时间,难道就没有发现,两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吗?”郑光宗愤声责问。
“你问香菱和另外一名丫头加两名小厮吧!”关键时候,赵伯竟然想到了推卸责任,将矛头扔了出去。
香菱,香菱也在里面?
郑光宗感到头疼。
朱能是多么敏感的人物,山上山贼的当家,昔日马帮的二把手,那可是官府头号通缉人物,一旦出错,势必要牵连许多人。
当然,郑家受到的牵连将会最大。
“香菱,到底是怎么回事?”郑光宗沉下了脸,香菱不仅仅只是自己的一个丫头,更是贴己爱人啊!
香菱吓得将头埋了下去:“少爷,是奴婢的罪,你惩罚奴婢吧?”
郑光宗气得一个哆嗦,他想着,香菱至少要为她自己分辨几句,可是香菱没有。
“你让本少爷惩罚你,也要让本少爷知道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呀?”郑光宗几近无语。
香菱却始终将头埋在地下,不敢回答。
郑光宗目光落在一个小厮的身上,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香菱为什么会这样?”
“中午时分,老爷命小的几个去给那个朱当家送饭,香菱把我们给拦住了,然后到了晚饭时再去,
就没有人了,大家到处都找了,却都没有找到,最后老爷才命人将你喊回来了。”小厮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香菱,又是香菱?
郑光宗想到这里,头便是一阵阵的疼。
“香菱,你想着什么呢,为什么中午送饭,你要阻拦呢?”郑光宗感到无语,香菱这不是没事找事,伸头找打吗?
“少爷,香菱之前给了赵姐姐一些零食,奴婢想着赵姐姐和朱大哥相见不易,就打算不去打扰他们,
可是没有想到,到了下午,人就没了,少爷,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你就惩罚奴婢吧!”香菱仍然没有辩解,甘愿受到责罚。
“你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本少爷暂时将你的过错记下了,日后再犯,一并处罚。”郑光宗实在不忍心惩罚香菱。
今天出门前,他们还在一起恩爱缠绵,如胶似漆。
少爷偏心?
要是其他家丁犯错,一定会挨打。
几名下人投来了质疑的目光,虽然不敢明目张胆,但小眼神也是一目了然。
郑光宗将脸色一沉,转向了众下人:“你们一定觉得本少爷偏袒于香菱,可是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本少爷也不好下结论。”
“没有……”
“小人等不敢。”
下人等回答得倒也干脆,只是语调却有些阴阳怪气。
郑万财看出了一些名堂,脸色仍然是抑郁至极:“光宗,你自己看着办吧,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还有,那个朱当家离开了怀李郡还好,若是没有,或者落入了某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