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我就不姓郑!”
郑光宗的脾气也上来了。
老鸨从中斡旋。
“郑公子,还是算了!你的银票我还给你,喜欢芸娘改日再来。”
从老鸨的语气中,郑光宗不难听出眼前这个黑瘦的家伙似乎有点来历。
“小子,识时务为俊杰!”马冲虽然吃了亏,站起来却得洋洋。
最见不惯无赖的这种脸面。
“哼!”
郑光宗一声冷哼。
“今天芸娘是我的,如果本少爷开心,马上就给她赎身,让她夜夜为我暖床。”郑光宗有这样的财力。
银子对他来说不重要。
来悦春楼,也是想要寻个开心,却是没有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有种!我打不过你,但我有兄弟。”哼哼……马冲鼻子里喷出声音,像冬天的马打响鼻,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铜哨子。
“一声响铜哨,马帮兄弟到!”
说完,马冲跑到悦春楼大门外,用力吹起哨子。
尖厉的声音直上九霄。
“小子,让你家人准备棺材吧!你死定了!”马冲仿佛真的吃定了郑光宗。
“郑公子,你还是走吧!要是你真的喜欢我,改天来找我,我叫芸娘,卖节不卖身!”芸娘没有说慌,她还是清白之身。
但凡是青楼里的头牌,老鸨都会用她吊足男人的胃口,掏空男人的钱包。
不过,再清白的姑娘,最终也会有一天会沦为最下贱的女人。
除非有人为她们赎身。
刚才郑光宗或许是随口一说,可是芸娘却上了心。
本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无奈父母染病双双离世,跟随叔叔讨生活,婶娘视她为眼中钉,想方设法将她卖到了青楼之中。
她夜夜以泪洗面。
唉!
想逃离这种地方!
正经人家的姑娘,有谁会自甘堕落,在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各色男人之间游走,露出虚假的笑,手伸向他们的腰包。
“是啊!郑公子,你快走吧!”老鸨说着,将银票还给郑光宗。
当然爱财。
只老鸨得罪不起马冲,更不想看他们在悦春楼内闹将起来。
准确的说,能在郡城开青楼,都有几分背景!老鸨并不怕马冲,可是她知道马冲身后的马帮!
马帮中人个个彪悍。
大乾与夷人交战,吃了夷人骑兵数不清的苦头,因为大乾最强的是步兵。
步兵对骑兵,天然吃亏!战鼓响,夷人骑在马上射箭!开始冲锋,他们骑马后撤,边撤边射箭!追不上,收兵时,他们又骑马追过来射箭!
苦不堪言!
于是,大乾皇上一道圣旨,胆敢有人通敌卖马者杀无赦。
表面上圣旨起了作用,但是边关黑市上的马匹一夜之间连涨六次价格。
贩马有暴利!
马冲他们干得是提头的卖买。
个个生冷不济。
两个月之前,怀李郡一家酒肆与马帮中人发生冲突,那个酒肆当晚就被人放了一把火,酒肆中人一个没有逃出来!不,逃出来一个,被马帮人给砍了,身首异处,那叫一个惨!
呼啦啦!
五六个精壮的男人来到悦春楼门前。
“兄弟,吹哨?”为首一个黑脸刀疤男人问。
马冲将大拇指朝后一甩道:“有人亮招子。”
“兄弟们,下马!”
六个男人翻身下马,将马检在六前的检马石上,而后跟随马冲进了悦春楼。
“就是他!”
马冲抬手一指郑光宗。
“这孙子和我抢姑娘,仗着他郑家少爷,显他长得白净!咱们兄弟逛青楼,也不是不给银子,就是看不惯这种人,揍他!”
马冲春风得意。
郑光宗活动了一下筋骨。
前些时日在当铺里,面对柳春和两个伙记,郑光宗不是对手,那是因为他刚重生身体没有完全恢复。
经由一段时间的滋养,郑光宗已然有了底气。
没人知道,他前世除是就都大学的高材生之外,他还是去年全国大学青年散打的冠军。
遇到真正的武林高手,郑光宗自然不是对手!但,对付几个耍横的无赖应该绰绰有余。
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
郑光宗勾了勾手指道:“一起上吧,本少爷很忙的。”
“我去!”
“这孙子好像在鄙视我们。”
“自信点,把鄙视去掉!”
“忍不了啦!”
“……”
七个男人扑向郑光宗。
打架这种事,与真正的战斗有着异曲同共之妙。
天时,地利,人和……三要素中,郑光宗明显占了地利,看准冲在最前面的马冲,郑光宗前跃撞在他的脸上。
马冲当场倒地。
脸上全是血。
刚才还嚣张无限,瞬间成为战五渣。
“打啊!”
马帮为首的刀疤男,还没有领教郑光宗的厉害之处。
以为人多必胜。
他没有想到,身后的芸娘举起一个大花瓶,咬牙砸在他的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