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人类，还是洛安……
当初他想不明白，洛安为何如此的疯狂，现在他总算明白，因为心中带有仇恨，所以才会如此疯狂。
洛安从出生到最后，一直都在被人利用，甚至身为实验体，她没有经历过，人类的温暖。
因为遇到洛安时，她那是荣华富贵，以至于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洛安的日子，究竟是如何。
他一直以为，洛安身为大小姐，生活自然是雍华，后来才发现，自己错的很离谱。
他不想要接受这个现实，更不想去面对洛安，那些视频，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下去的。
还好那些实验室里，人全都是死了，否则她也会，忍不住把那些人，给全都给杀掉。
眼眸逐渐变得清澈起来：“洛安……”
他怎么会进入，自己的梦魇深处，对了，自己现在开始进阶，为了以后的大战而做准备。
已经过去多久了，因为愧疚，他并不想在梦魇里面，给醒过来。
可最终还是碰到了洛安。
洛安也发现，穆子澜的不对劲，他甚至都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了？”
从那眼眸之中，她居然看到了，有一丝丝的愧疚感。
为什么会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呢？当初的他可不是，这个样子。
当初的穆子澜，可是毅然决然，想要杀掉自己才对，如今也会露出，这种可笑的表情吗？
穆子澜抬起眼眸：“我……”
想说的话却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要如何，问出这句话，说出这些话，无非就是把洛安的伤疤，给再次揭开。
他想说我知道，你过得很不幸，可这也并不是人类的错，况且就已经过去了，为何还要一直，耿耿于怀呢？
可这些话，他注定没有说出口，不知道要如何说出来，没办法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去洗脱人类，犯下的罪孽。
看来那些东西，他也看到了，很早之前她就有想过，穆子澜作为高层，看到那些视频，也是迟早的事。
她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原来他先前都不知道啊！
她实在想不通当初的穆子澜，在看到那些视频的时候，究竟在讲什么，毕竟他曾经爱过原身才对。
这才是最为讽刺的一幕，即便那些人，曾经对她带来伤害，穆子澜依旧，会选择保护人类，这是他身上的担子，是他肩负的使命。
“看了那些东西，你看到了。”
一时之间，穆子澜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在痛恨那些人的同时，也同样在痛恨着自己。
为了人类，他没办法把这些东西，全部放在眼前，他注定要为了人类，最后去背叛洛安。
这是自己曾经的选择，也从未后悔过，会这么选择。
突然间就明白，洛安为什么，一心想要找人类去复仇，因为人类，只会把她当成一个物品，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东西。
如果她是一个人类，经过这场对待，恐怕会被活活的逼疯。
穆子澜的声音很轻柔：“洛安……你有一个选择，在这场梦魇之中杀了我。”
只有他死在梦魇之中，才不会愧对人类，而是自身的牺牲，这样他就可以，没有任何的愧疚，他不会愧对任何人，甚至在进阶的时候，为了人类，最后丢弃了自己的命。
杀了你吗？
没想到穆子澜，在发疯的时候，还会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真的吗……”
“你就不怕，后世之人找到了真相，拿你的名字做文章？”
或许后面他会明白……
也许再过几年，会全是穆子澜的新闻，他们会传穆子澜，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整个人类，甚至不负责任，选择去赴死。
这就是人类的本性，他们只会一味的索取。
可相比洛安，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做，对她动手吗？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洛安……你在犹豫什么，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成功。”
带有私心，她同样也有，若非穆子澜，是自己的攻略目标，她或许会选择，直接杀掉他，不会有任何的愧疚。
但现在不一样，穆子澜是她的目标，死了目标就彻底结束了。
“穆子澜……你究竟在害怕什么？”这可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男人，什么时候他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穆子澜可是，从来不会这个样子。
“洛安……我该怎么做。”
他的内心，清楚的明白，洛安是不会，放弃自己的位置，更不会融合在人群中。
他又不能直接杀掉洛安，因为曾经深爱过……
这种表情……还是第一次看到，就像是被丢弃的一样。
“穆子澜……我们注定会有一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