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我们知道了。”宋禾儿不想过多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如今饥寒交迫,还是赶紧拿了东西回去休息的好。
“丑话说在前边,在你们进去之前,我还得交代几句,这片地界叫做忻州,往东便是中原,往南则是南诏,你们最好本本分分的待在这里,以涑河为界,若是你们过去了,且私底下与南诏国的人往来,我们可是有斩立决的权利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秦小娘瞥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讲话,直接抱着桓哥儿出去了。
李强媳妇象征性的回了一句:“我们知道了。”
官兵没有再说话,而是带着他们朝里走去......
一望无际的土地外边修砌着铁栅栏,一直蔓延到涑河旁边。
看来这个地方进去了,是真的就出不来了,除非从涑河上淌出去。
可涑河的水流湍急,根据地图显示,这个地方还有食人鱼出没,在没有船只的情况下,谁会去那里找死?
官兵将她们送进去之后,便又拿大铁链子将铁门锁好,恨不得连一只苍蝇都不放出来。
念姐儿趴在张秀娥身上睡着了,几个孩子也累的脚走不动路,所以就临时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让孩子们进去休息。
秦小娘从自己地包裹里摸出了几个生硬的鸡蛋,递给了张秀娥她们。
“官差没有搜身,帐子还能留下,如今身上就只剩下这几个鸡蛋了,你们吃了垫垫,明天一早,看看有没有野菜,去挖一下。”
张秀娥将鸡蛋又塞还给了秦小娘,“你身子最弱,还是你吃吧,我身上这么多脂肪,饿一顿没什么。”
李强媳妇舒了口气,哀怨道:“这种地方,如果能有野菜那也算是奇事了!”
春娆与春娣一直在旁边照顾几个孩子,一时间竟觉不出自己有多饿了。
“实在不行,只能去找那些官兵买些种子,看看能不能种出点菜来吃,哪怕是白菜也是好的!”
张秀娥一阵无语,望着那单纯的春娣说道:“诶哟,我的好妹妹啊~你当这是神土啊!当时种下去当时就能长出来?再说了这里是冬天,土地也不怎么好,种什么菜也是白搭!”
秦小娘长叹一声,望着远处的烛火,淡淡开口:“便是不可能也要试一试,今日去找那官兵换东西吃,明日也找那官兵换东西吃,那咱们自己的钱早晚要用完,到时候,难道要全都饿死吗?”
“话虽是这样说,但我虽在田里待过,也不是完全懂得这庄稼事儿的,哎.....”
春娣笑了笑,上去握住了张秀娥的手,“嫂子,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况且我们找官兵换东西吃,也不是光可以用钱,那些官兵不是说了,可以给他们做短工吗?”
张秀娥点了点头,只好答应,“那就先这么办吧,禾儿身上虽然有小殿下给的一点盘缠,但也不要都花在这群畜生身上,还是留着应急吧,明日一早,我就去找那些人换点糙米面,咱们贴几个饼子吃。”
“嗯。”
说罢,几人便合衣睡下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宋禾儿就听见外边有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张秀娥以为官兵又来了,便赶紧出去应付。
可人刚一走出帐子,整个人就都僵住了。
“将......将军??”
一声将军,让秦小娘扑腾一声从里边坐了起来,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久久不能恢复平静。
终于,要见面了吗?
宋禾儿大抵也猜出了外边的人是谁,除了她那个负心薄情的亲爹以外,谁会有闲工夫来看她们?
宋禾儿顺了顺秦小娘的后背,示意她坚强起来,以前在府中最怕的男人,即便现在又出现了,那也不过是阶下囚,再也威风不起来了,所以不用看他的脸色。
秦小娘明白了宋禾儿的意思,一鼓作气,昂起头,十分有信心地走出了帐子。
帐子外,宋箫齐满脸沧桑,此时正佝偻着背,黑着脸,剑眉下那对犀利的眸子也没了往日的光亮,只是表情依旧很严峻,和宋禾儿每次见到的时候都一样,那样让人害怕,让人讨厌。
“父亲大人。”宋禾儿依旧恭顺的唤了一声‘父亲’。
宋箫齐显然是有事情要询问她,所以满脸的急不可耐,连好好说话的语气都没有,直接冷厉问道:“你嫡母呢?听说你们自己来了,你嫡母却没有来,是这样吗?”
看!多么可笑的问题!
宋禾儿对这个父亲也是失望透顶,本来她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的,觉得见到了这个男人之后,最起码会得到他的关心与问候,看来是她高估了宋箫齐,他依旧是那个冷心冷情的人。
“父亲,大娘子去了哪,您应该问官差啊!怎么问起我们来了?这我们怎么知道?”
“再说你不知道!你们这一群人毫发无损的来到了忻州,而你嫡母和你的两个姐姐却不知所踪,难道不是你们坏了心肠,害了她们吗?”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秦小娘,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宋箫齐的身边,扬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这是平生,她第一次鼓起勇气打这个男人。
“宋箫齐!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