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宇喜不自胜,早就盼着纪月秀点头了,终于等到她同意,他自然很快就回家去把这事说了。
谭家动作很快,虽然谭天宇兄弟从小缺失母爱,谭语堂一个大男人当爹又当妈的把他们拉扯长大,但谭家对订婚的事一点也没马虎。
特别是谭天宇的外公家夏家对订婚的事出力很大,该男方母亲出面的地方,谭天宇的两个舅妈上前张罗的妥妥帖帖。
头一天纪月秀答应了结婚的事。
第三天上午,谭语堂和夏家舅舅舅妈带着媒人和彩礼上了门。
再一次,纪家又聚集了全村的目光。
不过这一次,是大喜事。
村民们奔走相告,去纪家瞧个热闹,言语中又嫉妒又羡慕:
“纪家那个离了婚的闺女,要和谭县长的儿子订婚了!”
“真的假的?人家爹那么大个官,能娶个离过婚的?”
“是真的,彩礼都抬来了,足足八大抬呢!”
“什么!还真娶啊,那个男的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放着好好的黄花大闺女不要,要纪家那个二手破鞋?”
“肯定是有什么隐疾,听说那男的不比纪家闺女小,这老大年纪没结婚的男娃,搞不好真是身体有点毛病。”
“对呀,对呀,那男的我看见过几回,对纪家闺女生的儿子是真好,不知道的还当是亲生的呢,你们说会不会那个男的真是……孩子亲爹呀?”
村人们一边往纪家赶去,一边没闲下来编瞎话。
听到有人这么说,大家伙都愣了一下,眼里的八卦之火燃烧的更旺了。
“这不可能,木木那孩子长得可像祝家老二了,不可能是谭家的种,要我说啊,肯定是谭家这小子不能生,所以啊……你们懂得!”
“是呀,木木就是祝家的种,简直和祝家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可不能胡说,要我说,是谭县长的儿子不能生,才会娶纪月秀,他也不是看上这二手破鞋了,而是看上她的儿子呢!”
不过一阵风的功夫,谭天宇就变成不能生的男人。
谭天宇要是知道村民们背地里这么传他,估计能气疯。
不过村民们说闲话归说闲话,乱编乱造归乱编乱造,这会儿该羡慕还是羡慕。
看到纪家院子里那八大抬的彩礼。
缝纫机,收音机,自行车,手表……
不光把三转一响凑齐了。
还有各色鲜艳的衣服和村里女人们见都没见过的品牌化妆品……都是成箱成箱装的。
最显眼的还是八大抬里打头的那一台。
那上面放的东西最少,可却是最吸睛的。
只见那端端正正放着婚书,“房本”和码得整整齐齐的八百块彩礼。
要不是因为谭语堂是当地父母官,要顾及着他的官声,谭天宇本想直接放一千块的。
那房本说起来也不叫房本,而是土地房产所有证,也不是什么大房子,不过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子。
但依然瞧得村民们眼红,这可是县里的房子。
他们啧啧的酸道:“这么小的房子,养不了鸡鸭,喂不了猪,跟个鸟笼似的,送给我我都不要呢。”
李霞也听到了消息,早就跑来观望了。
她站在人群里跟着说:
“是呀,还有那些胭脂水粉,上面写得鸟语,鬼都看不懂是什么,可别摸烂了脸。”
“那衣服五颜六色的,穿在身上跟个野鸡似的,叫我是穿不出门的!”
她双眼嫉妒的通红,看着院子里喜气洋洋的一片。
看着谭天宇高大英俊,还那般含情脉脉的望着纪月秀,甚至连木木都照顾的无微不至。
还有谭县长都亲自过来了,在纪鸿才面前,谭县长一点架子都没有,谦逊的就像个普通人。
谭家这次真是给足了纪家面子。
比起纪月秀上次和祝家结亲,真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明明嫁给祝家成是头婚,却没几个彩礼,更别说有这样风光的八大抬,甚至新衣服都没给做。
祝家人上门提亲的态度更是高高在上,仿佛纪月秀能嫁到他们家是几世修来的福份。
听到李霞这些酸话,抱着暖暖四处瞧热闹的纪长舟走过去,直接撇嘴怼道:
“哎呀,有些人可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呐,还怕烂脸,你那脸就算啥也不摸,也比烂脸还难看呢,三麻子,你说是不是……”
纪长舟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李霞那覆着水粉的脸,瞧得李霞又气又恼。
他那毒舌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幽幽说:
“看你穿这么灰扑扑的,别是连一件好衣裳都没见过吧,也是,像你这种没气质的人穿啥都想插毛的野鸡,所以啊,你打量着别人也跟你似的……
切,还不耐烦住鸟笼呢,你这破烂货先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