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清今天穿的很朴素,青衣青裤。
最平凡的村妇打扮,这样好干活。
头发也高高扎成马尾,清爽干练的造型,充满活力,有别于现在的女性。
纪柏舟本想赶回家去给沈思清做饭,却不想刚收拾好农具,就看到远处的田埂上,沈思清挽着竹篮走了过来。
“柏舟,吃饭啦。”
沈思清扬起朝气蓬勃的笑。
纪柏舟连忙放下农具,顺着田埂一路奔了过去。
“清清,中午的日头毒,你怎么跑来了。”
纪柏舟拿草帽给沈思清挡住刺眼的日头。
“我给你送饭呀,是我亲手做的呢。”
沈思清用帕子替他擦汗,一副求夸奖的表情。
纪柏舟一上午的疲惫瞬间飞到九霄云外,只觉得浑身都轻飘飘的,仿若置身云端。
“你手还伤着呢,这么辛苦做什么……
去那边,省得给你晒黑了。”
她一身雪腻般的肌肤,晒黑了就可惜了,纪柏舟是真舍不得。
田埂边,榕树成荫,巨大的树冠就像是撑开的大伞,给树底下的人带来一片清凉。
这时候,不光是沈思清来给纪柏舟送饭,还有许多村妇也陆陆续续提着小竹篮来了。
她们见到沈思清竟然也开始送饭了,表情都很震惊,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哟,真是稀奇,纪老四的媳妇都开始送饭了。”
“是呀,听说都是纪老四在家做饭的,就这样的女人,也不下地,也不做饭。
纪老四还把她当成宝,啧啧,要我说这纪老四真是没见过女人。”
“是呀,听说她衣服都不洗的,连裤兜子都要纪老四洗呢……”
妇人们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嬉笑。
正在吃饭的男人们也听了个耳朵,他们互相看了看,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要他们说,真能娶到沈思清这样的大美人,别说洗条裤兜子了,就是下床,他们都不舍得。
沈思清听力不错,那些妇女的酸话,她是听得一清二楚。
纪柏舟想过去辩论几句,被沈思清紧紧拽住。
“跟长舌妇有什么好争论的,没的跌份。”
无非是些村妇的嫉妒心,真要上前去理论了,人家背后会说得更凶,还会编排出许多新花样。
要让这些女人难受,最好的办法就是戳她痛处,踩她痛脚!
杀人嘛,就是要诛心。
沈思清在树下垫了一块青布,然后拉着纪柏舟坐下,饭菜也一一拿出来。
“快尝尝我的手艺……”
沈思清笑盈盈的,梨涡浅浅,夏风吹过她的发丝,抚过她的肩头,美丽的就像一副油画。
在场的人无论男女都看呆了。
男人们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女人们气得眼红暗骂:“狐媚子!狐狸精!”
沈思清却恍然未觉,只和纪柏舟继续秀恩爱。
她故意夹菜喂纪柏舟,弄得纪柏舟脸都红了,他还从没在外面做过这样亲密的举动。
纪柏舟舍不得拒绝清清的好意,顺着她的意吃了饭菜。
心里面甜的他都没尝出来饭菜是什么味的。
他拿起帽子作成扇子状,给沈思清扇风。
“清清,你快吃,别光顾着喂我。”纪柏舟餍足的笑了。
沈思清帮他抹去嘴上的酱汁,这才开始吃自己的那份。
只尝了一口,她秀气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型。
她差点没直接吐出来,哇,这也太咸了。
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味。
沈思清抬眸看纪柏舟,面露羞愧。
这傻子刚才吃了一大碗,居然也没吭声,是不是忍得好辛苦。
她有点生气,又有点心疼:“你个大傻子,怎么不说呀,还吃了一整碗。”
纪柏舟一愣:“说什么?这饭菜?很好吃呀,清清,你做的很美味。”
“哼,你骗人。”沈思清气恼的捶他胸口:“你个大骗子,哪里好吃了,明明就很咸,你不要安慰我了……”
沈思清捶人的小手,被纪柏舟一把握住。
“没有安慰你,我是真的觉得很好吃,我从未吃过比你做的更好吃的饭菜。”
纪柏舟面皮泛红:“不过,要说味道,我说实话,我刚才没有尝出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心里面甜甜的,根本尝不出味道,就觉得甜的很……”
沈思清红了眼眶,差点掉下眼泪,她只是喂了他几口饭菜,他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这么好满足的一个男人,上辈子却被她放弃了。
她到底是有多瞎呀!
“纪柏舟,你个大傻子……”
这辈子,她一定只对他好,加倍对他好。
纪柏舟憨憨一笑:“好,我是大傻子,你说我是,我就是,都怪我傻,连味道都尝不出来。”
两人在这边,一会儿互相喂饭,一会儿又捶胸拉手的,瞧得远处的男人女人们,连手里的饭菜都感觉不香了。
特别是刚才还说了沈思清坏话的那群长舍妇,心里简直要酸的酿醋了。
她们和丈夫几时这样亲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