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我来为您针灸,您先躺下来。”
结果耶律齐眉毛一齐,满脸陌生的看着白安心,“你又是谁?”
白安心道,“我是过来帮您治病的医生。”
这么一说,耶律齐脸色当即又变了,冷哼道,“我都说我没病了,你们才有病。”
白安心笑了笑,“有没有病我看您脸色便知,您现在浑身提不起力气,脑袋里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对不对?”
耶律齐眯了眯双眼,突然有些兴趣的打量着白安心,“小丫头,你可别糊弄我,我看你年纪并不大,这么小就能当医生了?”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耶律安那混账东西,专门请你过来骗我喝药的?”
白安心看着耶律齐说话,忍俊不禁的笑了,“国王可千万别以貌取人,我虽然看着小,但也已经二十几岁了。再者我十几岁开始学医,医术并不输于你们耶律王宫的医生。”
前几天帮耶律齐针灸,基本他都是在睡觉,而且从失去记忆后,他睡意很重,一轮针灸下来,他醒都不醒。
算起来,这还是白安心第一次看到耶律齐清醒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竟然变成这般无理取闹。
耶律齐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安心,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医生。
于是他出了道题目让白安心猜,要白安心能猜中答案才肯听她的话。
白安心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示意他出题。
耶律齐想了想,便问,“我现在除了无力之外,什么都记不起来,当除了这些之外,浑身还都不舒服,你知道我得了什么病么?”
白安心听言,淡淡一笑,随后在他对面坐下。
“国王真想听么?”
耶律齐昂头挺胸道,“当然,愿赌服输。”
“那行,您先做好心理准备,我在告诉您的情况。”
白安心抿了抿唇,等待了三十秒后,询问国王准备如何,在对方回答好了之后,这才开口道,“国王您的心脏不是太好,很多时候会觉得胸闷气喘,加上您的血压一直偏高,一直都有在服用降压药,当然您前段时间做了场手术,导致身体一直虚弱需要长时间休息,
这人在病床上躺了太久,长时间没有下地活动,自然就会体虚无力,您现在觉得哪里都不舒服,纯粹是因为一个人躺在这里无聊了,想出去外面透透气了。”
耶律齐原本还在高兴白安心想错了,没想到最后一句话,却让他眼睛亮了下。
“行啊小丫头,你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阿!”耶律奇朗声笑道。
白安心俏皮的眨了眨眼,“等帮您针灸之后,我推您出去走走。”
“那感情好阿!”
这话,正中了耶律奇的下怀。
就这样,耶律齐这回很听话的躺了下来,任由白安心为他针灸。
当然针灸结束之后,白安心也遵守了诺言,让女仆推来了轮椅,亲自推着他出门透透气。
“安心啊,这王宫里就你最懂我,那些女仆什么的就知道规规矩矩做事,简直太无趣了。”
“还有那个耶律安,天天过来就交代我好好休息,要么就是喝药,除了这些,他啥事都不会干。”
耶律齐化身成为了话痨,对着白安心劈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这一刻,阳光倾洒而下,白安心看着面前这个双鬓染上白发的男人,突然心里所有的恨意消散无影。
眼前人是他的父亲,他们之间血脉相连,甚至流淌着同一种血。
或许,母亲要在世的话,也会希望看到他们父女相认吧。
“其实安先生所作的一切,也是为了您好。”白安心安慰道。
“哼!”
耶律齐突然又耍了脾气,哧了几声,“好什么好,他就是闲的蛋疼。”
白安心被这话逗笑了。
现在的耶律齐,竟然给人一种老可爱的感觉。
两人走在后花园里,时不时的聊上几句,气氛温馨而美好。
刚好这个时候慕北宸寻找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微微有些晃神。
他和耶律安谈完事情后回来,在房间里没找到白安心,想着她可能来给耶律齐针灸了,于是又去了耶律齐的住处找人。
听女仆说,安心推着耶律齐出来散步了,他不放心的追出来,没想到会看到这么温馨的一幕。
他的心儿,有多久没露出这般灿烂的笑意。
或许有,但仅仅只对于他。
可如今,她也会对曾经恨之入骨的父亲笑,这是不是已经证明,她选择了释怀了白芷兰的死,重新接纳这个家人。
慕北宸并没有靠近过去,而是远远的看着。
虽然有些距离,依稀能听到父女俩人有说有笑。
白安心此刻,正在向耶律齐说起以前的事,耶律齐早就听说过了,他是Z国的王,只是没想到自己以前竟然是这种脾气。
“安心啊,你是不是很讨厌以前的我啊?”看到白安心眼底闪烁的冷光,耶律齐问道。
白安心也没否认,直白道,“是啊,特别特别的讨厌,甚至不想和你们耶律王室的人牵扯上关系。”
耶律齐问,“我以前是不是做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