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说,毫无对策,只能避免你见血,尽量做到不刺激。”
听言,慕北宸捏紧了拳头,瞳孔里染上一抹戾气。
他的身体他自是清楚。
除了发狂之外,对于夏安心有很强的占有欲。
特别看到他和别人多说一句话,那种强烈的妒忌感就能将他吞没。
最近几天,他一直在控制情绪,可最终还是因为叶婶的出现,他彻底失控了。
“你先别着急,严森一直在研究你的病症,我想他应该会有办法的。”
云项城说着,稍稍侧头看了眼慕北宸的表情,就算在安静时,眼底都难掩的戾气。
他的情况,不太乐观。
“我去看看安心,她什么时候能醒?”
“她失血太多,身体太虚,一时之间醒不过来,我觉得你也去休息会,才有精力去照顾她。”云项城建议道。
“不用了,我没事。”
他说着,起身就朝实验室走去。
云项城不放心,也跟着一起进去。
此时的夏安心,躺在病床上,精致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她明明伤得那么严重,又是用何等毅力在支撑着,竟然能熬到最后一刻。
慕北宸在她身边坐下,抬手轻抚过她的脸,心间钝痛。
当时他已经濒临失控边缘,满心全是要撕碎她的想法。
可她一句话,却将他从理智边缘拉回。
他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很重要,他不能伤害她。
如果当时他没控制住,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现在唯一能控制你的人,也只有嫂子了,但你也看到了,就算她唤醒了你的理智,也是要以血为代价。”
听言,慕北宸拳头捏得更紧了。
他沉默的看着夏安心,内心在挣扎。
他承认云项城说得对,她留在自己身边,早晚还是会被自己伤到。
可要将她推开,他更是不舍。
“如果下次我在发狂,直接敲晕,不用废话。”他沉声道。
“敲得晕你吗?严森拦你都被你打得肋骨断了,就怕没人控制得了你。”
慕北宸眯眸。
是啊,他从小在战场上长大,体力和武力超乎常人。
更别提还是失控的情况下,怕是谁都无法接近他。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让我和安心分开?”
他无比烦躁,声量一大,连眼睛都红了。
云项城赶紧说道,“让嫂子离开你,不相当于要你的命,你给我点时间,我想想怎么控制你。”
“等安心醒来,去找我爷爷吧,说不定我爷爷有办法控制你的病情。”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两人齐齐往后看,发现严森就站在身后。
“想必云医生也发现了,宸少身上的毒,有可能是一种军用毒液,主要控制人的心智,随着染血次数越来越多,失控的频率也会越来越频繁,到最后变为一头野兽。
我爷爷年轻时,曾经参与过这种毒液的研究,他或许会知道解决办法,但我也跟安心说过了,我爷爷年纪大了脾气有点古怪,想要说服他出山,只能靠你们自己本事了,毕竟,他现在连我这个孙子都忘了,就算我出面也没用。”
听此,慕北宸瞳孔幽暗几分。
云项城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莫不成你爷爷就是...毒医学的泰山北斗白韩川?”
“你认识我爷爷?”
云项城笑了笑,“何止认识,我当年这身医术,就是你爷爷一手授予的,只是后来你爷爷染上了怪病,我就一句话惹他不快,他就直接将我逐出师门了。”
谈及过往,云项城满是无奈。
这些年他也一直在寻找白韩川,但他已经归隐深山,多年来了无音讯。
没想到严森,竟然是白韩川的孙子。
如果不是他亲口说起,恐怕这辈子他都无缘见到师父了。
“那真是太巧了,我爷爷之前有提过一位徒弟,没想到既然是你。”
严森也是很惊讶。
“他想起我了?”
“无意识的提起,他谁都不认识了。”
“现今你爷爷在哪里?”
云项城觉得,慕北宸的病情不能再拖了,越拖越是危险,到最后更难控制。
有关于野兽军队,他也是听师父提起。
当时只觉得不可思议,这世上怎么有这般恐怖的军队。
师父曾经有想把这项研究传给他,不过他当时患上一种怪病,之后变得谁也不认识。
之后他还没有机会碰到这项研究,师父就将他赶走了。
“爷爷早些年就归隐山林了,过着种菜养鱼垂钓的日子。”
“你把地址给我,我先过去和他见个面。”
严森很快就将地址,直接发他手机上。
“我提醒你一句,爷爷现在的脾气不比当年,之前好些人来找过他出山,他一生气就将人暴打出门,之后就没人敢再去找他了。”
“放心吧,我会有分寸。”
云项城拿到地址,第一时间就离开了。
临走时他给了严森一些针。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