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秀珍看着客人眼神怪异,就连夏盛也一脸怒意,知道这件事不处理好,生辰宴结束后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赶紧给夏安柔耍了个眼色。
明明她在那杯水里下了药,夏安心喝得一滴不剩,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她觉得是不是两人已经好事办好了,如果真的已经办完的话,床上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因为慕北宸是残废,夏安心绝对还是干净的。
夏安柔领会了蒋秀珍的意思,走进房间里,直接就掀开了床单,果然看见上面留下一滩血迹。
她故作惊讶道,“爸妈,床上怎么有血啊!“
第一次,还有血…
夏盛怒火中烧,靠近一瞅,的确看到床单一片鲜红。
客人们也跟了进来,大家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夏盛淬火的眼神射向夏安心,怒气冲冲朝夏安心靠近,喝道,“不知羞耻的下贱货,夏家的面子全都被你丢光了。“
说完,一巴掌迅速朝着夏安心扇了过来。
夏安心瞳孔一眯,拳头紧紧握起,果然被她猜中了,这个父亲只字不问就相信了别人,现在只怕恨不得打死自己。
她没打算还手,缓缓闭上了眼睛,等挨了这一巴掌,从今往后她就和这个男人断绝父女关系。
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夏安心等了很久,睁开眼睛那瞬间,只看到修罗挡在了她面前,劲瘦有力的大手截住了夏盛这一巴掌。
“夏总一句话都不问,就相信自己女儿和我发生了关系,这未免有些太不负责任了吧!“
慕北宸冷冷的说出这一句话,指骨用力,疼得夏盛脸部都扭曲变形,痛呼出声。
“你是什么人?就是你侮辱了我女儿,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你休想踏出这扇门。“
慕北宸听此,狭眸里的寒气更深一度,旁人看不出他在使力,可夏盛的表情足以体现他现在有多么痛苦。
寂静的氛围里,甚至传来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然而慕北宸的脸色依然蒙上一层冰雾,通身散发着迫人气息,生生叫人胆寒不敢靠近。
“我只是慕名安心小姐的歌声,这才进来听她唱首歌,夏总是安心小姐的父亲,这个时候不应该要保护自己的女儿不受伤害?
作为一个父亲连句解释都不问,就听信自己女儿和男人发生了关系,请问夏总,您配做一个父亲吗?“
男人的声音,阴戾冰冷十足,听得夏盛的脸色更为难看。
夏盛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只听到‘咔’一声,手脱臼了。
‘啊!“的一声痛呼,夏盛整个人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夏安心不可思议的看着修罗,这个男人竟然替自己出头,还帮助自己狠狠教训了夏盛,那一句‘您配做一个父亲吗?’真正问出了她的心声。
她也想问问夏盛,到底有没有当她是女儿?
这些年她受尽蒋秀珍母女欺负,夏盛从未在意过,动不动就骂自己‘赔钱货’,她早就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了。
今天他们竟然狼狈为奸设计自己,那她也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夏安心眨了眨眼,故做害怕道,“我没…没有做出对不起夏家的事情!”
夏盛疼得倒吸了几口气,听到夏安心这么一说,怒道,“夏安心,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竟然联合外人对付你爸,床上那么明显的东西,你们当别人眼瞎,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事?“
“爸爸,你难道没有看到我手受伤了吗?“
夏安心故意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手,为防药效在发作,她用银针扎中了静脉,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针孔,不过血还是染红了床单。
她早就猜到了,就那摊血迹,蒋秀珍绝对能想到是落红。
客人们直到此时才看到夏安心手腕上的血迹,这本是一场误会,可显然夏家人有心想要闹大一点。
豪门贵族里,谁都不嫌事大,每一个人都想看好戏,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精彩的事情发生。
蒋秀珍看着夏安心腕上的血,又看着维护在她身边的男人,十足的气势明显来头不小,她很清楚在不打圆场的话,后面烂摊子就难收拾了。
“哎呀,既然安心是清白的,大家都散了吧,阿盛也差不多下去切蛋糕了,大家都下楼吃好喝好。“
夏安心抿了抿唇,故作怯弱道,“爸爸,我已经嫁给慕北宸了,这件事…关乎我的名声…不能就这么算了。”
蒋秀珍脸色一白,她知道夏安心不傻,脑子可精明得很,她要是拽着此事不放,事情绝对会越闹越大,要是夏盛知道这一切全是她安排了,她绝没有好下场。
“安心,今天是你爸爸的生辰宴,有什么事情等宴会结束后我们在说,别耽搁客人的时间!“
“不,不行,一定要查清楚,不然宸少…会生气的!”
夏安心摇了摇头,一副傻愣愣的样子,谁都看不出来她是在装傻。
慕北宸听她这么说,涔冷的唇几不可见的抽了抽。
确定是担心他生气?而不是为了狠狠打这一家子的脸?
他的小新娘手段不简单,刚才用针扎了自己,那血明明可以不落在床单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