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躺着的老二吴桓示意仆人把自已抬到吴息身边,拉上吴息的手,半天,这才带着哭腔说道:“大哥,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没用受了伤,就不用大哥你替我参军了。”
看着小弟与小妹一个个哭成了个泪人,吴息心中也唏嘘不已,只能一遍遍地为他们擦去泪水,玩笑说道:“你们还不知道你大哥我吗?到了军队那,我肯定连训练都懒得去参加,又怎么可能会去战场呢?你们说是吧?”
吴芷萱脸上泪水越擦越多,虽然有了苏星渊这边关大将军做的保证,可他们还是忍不住的担心流泪。
边上的吴文翰心中也有千言万语,本来也想着在儿子走之前叮咛一番,可是看着老二、老三哭成那个样子,让他心瞬间就拧成了一个。
他不知道自已这个决定对不对,可就算是他那天不做那个决定,在大王旨意下达后也要执行!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苏星渊!
冤有头,债有主!
就是你了!
苏星渊这个时候刚刚从王宫拜别大王,向着京都城门而去。并且,一路收敛着早就已经在兵部挂了名的将要参军的人员。
当然,这些都是一些门阀子弟。至于那些普通人家的壮丁,早在昨日就已经被安排到了城外的军营之中。
看到老友耀武扬威的骑着高头大马而来,吴文翰当即就兴奋了。
吴文翰笑眯眯把苏星渊请到了家中,又引骗至无人角落,直接把心中的不满,以及老二、老三对老大的担忧,全都用拳头发泄在了苏星渊之上。
盏茶时间过后,吴文翰神清气爽的走了回来,身后跟着铠甲凌乱的苏星渊。
以苏星渊的实力吴文翰自是不可能伤害到他,之所以这样也不过是装狼狈,好让自已老友心里痛快一下而已。
看了看天上的日头,苏星渊一边整理着身上铠甲一边向挂满了担忧之色的吴文翰,郑重说道:“好了老弟,有我在呢!”
而且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那多出来的几十车物资他也会保证把吴息给安排明明白白的!
吴文翰别过头去,不去看他呼叫着自已大儿,让他跟上部队的脚步。
吴息轻装上阵,来到门口,这才向着家门方向一拜:“父亲,儿子走了!小弟、小妹,保重。”
看着吴息潇洒的转身,汇入进了街上的军队之中。
吴桓与吴芷萱以有灵犀地相视一眼,小声说道:“小妹,你说大哥是不是比别人少了点什么?”
旋即双双眼睛圆睁,齐声道:“兵器!行囊!”
只见队伍之中,每一名军人都肩扛或是腰悬手拿的,都会配着至少一件兵刃!
而吴息,却中空着两个爪子,一前一后像是郊游一般的前后甩着。
就在这时,二人眼光稍稍偏移,看到紧跟在吴息身边的白平,二人这才把心又重新放下。
就听到耳边父亲吴文翰的声音:“你们还是太年轻啊,就你们大哥那性子,出行,怎么可能少得了人伺候?”
吴桓、吴芷萱向着父亲拜服:“还是父亲考虑周全。”
只是,他们全都忽略了这军队允不允许仆人出现了。
这也不是军队不允许,而是军队不会给这些仆人提供食宿。所有一切,都需要自行解决。
试问,每一个前去参军的人,有哪一个是真正得势的存在?
军职低养不住仆人,军职高不用养仆人。
久而久之,也就有了军中不允许有仆人这一潜规则存在了。
白平,吴息的贴身仆从。
背着一大一小两个行囊,肩上还扛着一杆硕大的方天画戟,艰难的跟随着吴息前行。
别是人行军到最后艰难,可他这是起步就是艰难模式。
可见父爱之深沉!
“父亲,大哥那兵器也是您给准备的吗?”吴桓看着那杆漂亮到可以称之为艺术品的方天画戟,忍不住问道。
吴文翰却是诧异道:“不是你们两兄妹送他的吗?”
旋即,三人沉默了,也同时想到了同一个问题:“难道这是老大自已准备的?可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子啊?”
“你们记不记得当时你们大哥,被赵家那些人砍时候的样子?”吴文翰想到了当时吴息被人用刀砍时的画面。
那一股突然袭来的风,把凶人震飞。当时还以为是苏星渊出手,现在看来,还有待考证啊。
这么说,自已这一躺了十几年的老大可能是三兄妹里最不凡的那个!
此去参军,看来是他等的一个机会啊!
吴文翰如此想完,便对着吴桓严肃说道:“日后,你不准前去军队把你哥替回来!”
“为什么?”吴桓不解。
可吴文翰并没有给出答案,只是默默的目送着随着人流汇入而加长的部队渐渐消失。
另一边,在穿过几条街道之后,吴息就已经渐渐跟不上了前行的速度。
从中间,现在已经掉到了队伍末尾。
可怜白平,本来身上的东西就已经很重了,现在还要扶着吴息。
最后,更是被拖着前行!
边上一名腰悬宝剑的公子哥丁开宇看不下去了,他是最后一批汇入